小猞猁宛如離弦之矢,“嗖”地一下彈射而出,那速度快得仿佛一陣風,瞬間就将司明遠甩在了身後,邊沖邊發出急切而尖銳的叫聲,好似在向野豬發出挑戰。
那頭野豬将司雪撞倒後,并未如一般受驚野獸那樣立刻逃竄,而是在原地慢悠悠地轉了個小圈,腦袋猛地一甩,豬眼圓睜,再次惡狠狠地朝着司雪直撞過去,顯然還不肯罷休。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或許是聽到了小猞猁那充滿威懾力的叫聲,野豬的動作陡然一僵,原本迅猛的攻勢也緩了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小猞猁已然以極快的速度敏捷地跳到司雪身前,它身姿矯健,穩穩地将司雪緊緊護在身後。
小猞猁對着野豬龇牙咧嘴,口中發出低沉而兇狠的吼叫,那聲音從喉嚨深處發出,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野性與無畏。
雖說小猞猁年紀尚小,還未完全長成,可它骨子裡那股勇敢勁兒,讓它在面對這頭體型龐大、兇狠異常的野豬時,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不過它也清楚自身與野豬之間的實力差距,并未貿然主動發起攻擊。
畢竟,若是換成成年猞猁,憑借其強大的力量和敏捷的身手,這頭野豬恐怕早就不是對手,得吃盡苦頭。
即便如此,野豬還是出于本能,往後退了幾步,顯然也對小猞猁的威懾有所忌憚。
司雪趁着這短暫的間隙,迅速搭弓射箭,隻見她動作娴熟,箭矢如流星趕月般“嗖”地射出,正中野豬頭部。
然而,司雪畢竟年紀小,力氣不夠大,那支箭雖然射中了目标,卻沒能穿透野豬那堅硬如磐石的頭骨,隻聽“噗”的一聲,箭矢無力地掉落地上。
野豬吃痛,頓時發出“嗷嗷”的怒吼,那聲音震得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在顫抖。
它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激怒,惱羞成怒之下,猛地掉頭,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司明遠瘋狂沖去。
小猞猁一下子愣住了,站在原地,兩隻眼睛滿是焦急與迷茫,一時間不知道該先保護誰。
它的小腦袋飛速運轉,似乎在權衡着兩邊的危險,身體也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司明遠正心急如焚地朝着這邊飛奔而來,看到野豬如同一輛失控的卡車般以極快的速度沖過來,他猛地停下腳步,心髒在胸腔裡劇烈跳動,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喉嚨幹澀得難受。
此時他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心裡十分清楚,絕不能被這頭瘋狂的野豬撞到,尤其是野豬那兩根鋒利如匕首的獠牙,要是被它咬住,後果不堪設想,肯定得撕下一大塊肉。
司明遠對野豬的習性和特點了如指掌。
這野豬的腦袋硬得像木棒,在長期的生存過程中,不知撞過多少樹木、石頭,早已練得堅硬無比;豬嘴尖得像錐子,在覓食和争鬥中,這尖嘴可是它的有力武器;而且它皮糙肉厚,一般的弓箭根本無法對它造成緻命傷害。
原來,野豬身上有一層特殊的“铠甲”,那是它常年用肩膀和脊背在沙土裡反複磨蹭,又在油松上不停地蹭來蹭去形成的,這層“铠甲”被山裡人稱為“野豬披甲”。
當然,如果是二十一世紀那種威力強大的複合弓,憑借其強勁的拉力和鋒利的箭頭,或許還有機會射殺它。
可如今司明遠手中空空如也,面對這頭氣勢洶洶的野豬,他隻能拼盡全力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