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邢廣交代,現在還有十多個殘餘土匪躲在另一個山洞裡,更為重要的是,湯麻子已經加入了土匪一夥,隻是目前還沒回到山上。
張中華聽後,心中十分擔憂湯麻子會再次出來作惡,連忙讓司德貴派人去湯家莊,通知民兵增加巡邏的頻次,加強防範。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司明遠才終于完成了雜志的翻譯工作。
小猞猁一直靜靜地蹲在他的身旁,仿佛在默默地陪伴着他度過這漫長而又驚險的一夜。
很快,屯子裡就傳開了兩個消息:一是成功活捉了一名土匪,還打死了一個;二是之前被盜的東西又被莫名還了回來。
這讓司德貴感到十分疑惑,他親自審問過邢廣,确定盜竊的事情和土匪毫無關系,那麼竊賊很可能就是本村人。
到底是誰偷的,又為什麼要把東西還回來呢?司德貴的心中充滿了一連串的疑問,卻一時找不到答案。
而就在昨晚,司宏波躲在不遠處,親眼目睹了司明遠與土匪槍戰的全過程。
那激烈的槍聲和生死瞬間,把他吓得魂飛魄散,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躺在床上,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無論生活多麼艱難困苦,哪怕是面臨餓死的絕境,也絕對不會再做偷竊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将近中午的時候,司盼盼像一隻歡快的小鳥,蹦蹦跳跳地跑進來,輕輕地叫醒了正在睡覺的司明遠:“哥哥,有個好漂亮的姐姐來找你啦!”司明遠還以為是白柔,急忙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走出去,卻發現屋裡站着的是路丹丹。
看到司明遠,路丹丹那俏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羞澀地輕聲說道:“司明遠,謝謝你那天不顧危險救了我!”
“不用這麼客氣,你去醫院複查了嗎?醫生是怎麼說的呀?”司明遠微笑着示意她坐下。
此時,司盼盼已經像一陣風似的跑出去玩了,屋裡隻剩下司明遠和路丹丹兩人,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沒沒什麼大問題了,就是胸口還有點隐隐作痛,可能是你當時救人的時候用力太大了”路丹丹的聲音越來越小,臉蛋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嬌豔欲滴。
司明遠一聽,不禁回想起了當時救人的緊張情景,心中微微一動,喉嚨也有些發緊,連忙說道:“當時情況實在太緊急了,一心隻想着能把你救回來,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
路丹丹輕輕地點了點頭,嬌聲細語地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可是那些知青都看到你對我又做胸外按壓又做人工呼吸的,現在傳出了好多閑言碎語。
我倒是不怎麼在乎别人怎麼說我,主要是擔心這樣會影響你和白柔之間的關系”說着,她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觀察着司明遠的表情變化。
司明遠微微一怔,着實沒想到路丹丹會為他考慮得如此周到。
在這個思想相對保守傳統的年代,女孩子對自己的名節都看得非常重,路丹丹能有這樣的想法,确實讓他感到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