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遠靜靜地望着眼前這個執拗的路丹丹,目光不自覺地在她與白柔之間遊移比較。
路丹丹身形纖細,就好似春日裡剛剛抽出的嫩柳條一般,相較于白柔,她的個頭稍矮一些。
她面容嬌俏美麗,眉眼之間流轉着江南女子獨有的溫婉氣質,與白柔那明豔大方的氣質相比,恰如薔薇與牡丹,各有各的迷人風姿。
然而,感情的衡量标準從來都不僅僅取決于外貌,在司明遠的内心深處,路丹丹并非那個能與自己靈魂深度契合的人。
“路姑娘,往後咱們就以朋友相稱吧。
要是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千萬别客氣,盡管開口便是。
我現在年紀還小,對于成家這件事,暫時還沒有過多的考慮。”
司明遠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和些,畢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異鄉,他深知每一份情感都無比珍貴,實在不想輕易地傷害眼前這位姑娘。
路丹丹先是微微一愣,緊接着嘴角便揚起了一抹燦爛的弧度,眼中瞬間閃爍起充滿希望的光芒。
在她看來,隻要司明遠沒有明确拒絕,那就意味着自己還有機會。
“沒關系的,我堅信隻要咱們相處的時間久了,你肯定會愛上我的!”她自信滿滿地說道,“你放心,從這一刻起,我不會再給其他男生追求我的機會。
那我就先走啦。”
看着路丹丹漸行漸遠的背影,司明遠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的自信似乎已經達到了一種近乎偏執的程度,甚至還帶着幾分自戀的意味,這着實讓他感到有些無奈。
就在他正準備轉身回卧室休息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大門口,原來是白柔。
“司明遠,丹丹有沒有來過這裡呀?”白柔跑得氣喘籲籲,眼神之中隐隐透着一絲急切。
“她剛走沒多久呢。”司明遠一邊朝着門外走去,一邊回答道,“你們難道沒在路上碰上嗎?”
白柔轉過身,朝着遠處看了看,說道:“我倆走的不是同一條路。
丹丹這個人平日裡特别保守,連男生的手都不願意碰一下,你之前給她做急救的時候又親又摸的,估計她已經把你當成她的男人了!你對她有沒有那麼點意思呀?要是有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撮合撮合。”
司明遠一臉的錯愕,說道:“你這是跑來當媒婆的嗎?”
“男的還沒結婚,女的也尚未出嫁,要是你們倆彼此都有意思”白柔說着,雙手緊緊地攥着衣角,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臉上滿是緊張的神情。
“我暫時還不想結婚。
再說了,我家境這麼貧寒,實在是配不上路姑娘。”司明遠敏銳地察覺到了白柔神情上的細微變化,繼續說道,“而且我這工作太危險了,說不定哪天就會被野獸給吃掉,跟着我根本沒有安全感。
更何況兩年之後,她跟你一樣是要回城的,又何必強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