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湯半仙聽到動靜,走了出來,滿臉不屑地說道:“司隊長,你未免也太高估他了。
上次不過是他運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此次産婦昏迷了這麼久,胎兒必定難以保全,大人也是兇多吉少。
若你堅信他能行,一旦有個閃失,一屍兩命,你可要想清楚了!”湯半仙的話語中滿是嘲諷,對司明遠那是嗤之以鼻。
“小司啊,莫要有什麼顧慮,放開手腳去做!無論結果怎樣,責任算我的!”司德貴見司明遠有些遲疑,趕忙出聲寬慰,為他壯膽。
司金濤也說道:“隻要能保住大人就好。”
“既然是司隊長舉薦的,想必還是有些能耐的,快進屋救人吧。”
王婆也開口勸道。
王婆來自宋家屯,在這方圓百裡,那可是有名的接生婆,誰家有了新生命誕生,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她。
雖說她也覺得司明遠看起來年輕稚嫩,不太靠譜,但關乎兩條性命,哪怕隻有一絲生機,也絕不能輕言放棄,所以她的态度與湯半仙截然不同。
事已至此,司明遠也隻能硬着頭皮邁進屋内。
屋内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司金濤的母親正淚流不止,他的父親則蹲在牆角,眼神空洞地望着床上昏迷的兒媳,滿臉的愁苦。
司明遠快步上前,仔細地檢查産婦的狀況,隻見她呼吸微弱,所幸尚有心跳,這情況與路丹丹當時的情形不太一樣。
他凝神思索了一番,然後伸出拇指,重重地掐向産婦的人中穴。
“我試過這個法子了,沒用啊!”湯半仙在一旁冷冷說道,“莫要再延誤了救治的時機!”
司明遠仿若未聞,手上又微微加了些力道。
他心中暗歎,可惜未帶銀針過來,否則以銀針刺穴,效果肯定會更好。
司德貴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大聲喊道:“小司,就像救路丹丹那時候一樣,用力按壓,再口對口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