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大哥司永生,司永昌的面容不禁微微動容。
大哥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拉扯着幾個弟弟妹妹長大。
那年雨下得極大,卻被母親逼着冒雨去幹活,結果被山上滾落的石頭砸成了重傷。
若是能及時送到大醫院救治,或許還能保住性命!可母親怎舍得花錢。
最終,大哥在床上熬了三天三夜,便撒手人寰了。
每當想起這些,司永昌的心中都會湧起一股深深的悲痛。
司永昌暗自思忖,若是日後自己不幸受傷或是染上重病,老太太會不會也對自己棄之不顧。
其實他也想善待大嫂,隻是母親和媳婦在中間挑唆離間、搬弄是非,才使得兩家關系鬧到如今這般田地。
許是良心有所發覺,他的眼眶竟微微泛紅了。
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
老太太還未起身,司明遠便徑直走了進去。
他的腳步沉穩,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心。
瞧見是司明遠,且兩手空空如也,老太太頓時火冒三丈,“怎麼沒帶點肉來?”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滿和憤怒。
司明遠輕蔑地掃了一眼屋内,伸手端起煤油燈,發現裡面一點油都不剩了!難道縱火之人是她?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懷疑和警惕。
“跟你說話呢,耳朵聾了不成!”老太太不耐煩地呵斥道。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和厭惡。
司明遠晃了下煤油燈,問道:“煤油沒了!弄哪兒去了?”他的語氣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質問。
“被我喝了!叫你娘滾過來!我摔傷這麼久也不來看,眼裡還有我這個婆婆?帶點豹子肉,讓她親自來!”老太太語氣滿是抱怨。
司明遠眼神犀利:“少廢話,煤油哪去了?不說實話,等公安來查!”
老太太一聽,頓時惱羞成怒,抄起棍子就要打他,“滾,别讓我再見到你!”她的表情憤怒,仿佛被觸及了底線。
司明遠冷聲道:“燒我家房子的是你吧?你這心腸可真夠歹毒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指責。
老太太猛地瞪大眼睛,聲音拔高:"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燒過房子?"
莫非不是她?可煤油沒了又該如何解釋?總不會這般巧合吧!司明遠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司明遠冷着臉,語氣生硬:“認不認随你,别想沾我家半點葷腥,我娘也不會來看你!”
砰的一聲。
他将煤油燈狠狠摔碎在地上,那破碎的聲音,仿佛是他對老太太的憤怒和不滿的宣洩。
而後揚長而去。
走到院子裡,才傳來老太太的咒罵聲。
“畜生,你對奶奶做了什麼?”伴随着一聲嚴厲的呵斥,一個男人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