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明遠犀利的言辭下,任傑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慌亂,額頭上也微微沁出了汗珠。
顯然,他的心理防線正逐漸動搖。
司明遠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立即抓住機會,語氣堅定且嚴肅地說道:“任傑,擺在眼前的證據已經十分确鑿,再怎麼抵賴也改變不了事實,别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随後,司明遠轉頭看向孫二蛋,神情嚴肅地說道:“二蛋叔,公安的同志之前好像是在湯家莊吧?麻煩你跑一趟,把他們請過來。
既然他死不承認,那我們就隻能按程序走,讓法律來裁決。”
孫二蛋毫不猶豫,爽快地回應道:“行,小司,你放心,我這就去!”
司德貴則微微搖了搖頭,臉上滿是失望的神色,勸誡任傑道:“任傑,我們已經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現在好了,隻能讓公安來處理這件事。
到時候你被帶走,還是得老老實實說實話,何必呢?”
眼看着孫二蛋就要走到門口,任傑的心理防線終于徹底崩潰,他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聲音顫抖地說道:“别去請公安了,是我,放火的人是我!我願意賠錢,求你們放過我這一次吧。”
說着,他從衣兜裡掏出一把零零散散的鈔票,手不住地顫抖着。
“真的是你?傑哥,你怎麼能做出這種糊塗事啊!”張成雖然之前對任傑有所懷疑,但當親耳聽到任傑承認時,還是感到難以置信,臉上滿是震驚的表情。
司明遠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憤怒,聲音冷若冰霜地說道:“任傑,你以為賠錢就能彌補你的過錯嗎?在你縱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果?如果不是我們及時發現火情并撲滅,我的母親和兩個妹妹恐怕早就性命不保了。
你這種行為,簡直喪心病狂,跟殺人有什麼區别!”
任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喃喃自語道:“我知道錯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司隊長,您之前說過會放過我的,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司德貴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任傑,受害者不是我,你要想得到原諒,得向司明遠道歉,求他放過你才行。”
任傑愣了一下,連忙跪着向司明遠挪去,臉上滿是哀求的神色:“司明遠,求求你,别把我交給公安,不然我這輩子就真的完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做這種事了。”
“你一個讀過書的文化人,怎麼能如此心狠手辣,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真應該把你拉去遊街,然後槍斃了,以儆效尤!”孫二蛋氣得連連搖頭,對任傑的行為感到無比憤怒。
“啪”的一聲,司明遠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在了任傑的臉上,任傑被打得踉跄了幾步,吐出一口血水,其中還帶着兩顆牙齒。
司明遠怒目而視,質問道:“我到底什麼時候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對我下此毒手,做出這種害人害己的事情?”
司德貴再次歎了口氣,勸說道:“任傑,事已至此,你就老實交代吧,我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任傑的臉上滿是痛苦和悔恨的神色,他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巴掌,聲音哽咽地說道:“路丹丹是我的老鄉,我一直喜歡她,她本來都已經答應跟我處對象了。
可是你出現後,不僅親了她,還對她動手動腳”
“她本來是我未來的媳婦,你卻橫插一腳!再加上張成,他天天在我面前說路丹丹的壞話,說她跟司明遠不清不楚的。”
“尤其是昨天,他竟然說路丹丹已經被司明遠睡了!我當時聽了,氣得簡直要發瘋,恨不得立刻殺了你們。”
張成一聽,頓時急了,大聲辯解道:“任傑,你放火關我什麼事?我隻是随口說說而已,誰知道你會當真啊!”
任傑狠狠地瞪了張成一眼,憤怒地說道:“你天天在我耳邊說路丹丹不幹淨,還說她跟司明遠好上了,這些話難道不是你說的嗎?你别想把自己摘幹淨!”
“我真的隻是随便說說,我哪知道你會因為我的話做出這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