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霜緩緩地邁出房間,她站在門口,回頭看向屋内,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那目光裡既有對屋内人的不舍,又有對即将隐瞞秘密的無奈。
心中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被她咽了下去。
因為司永生曾無比鄭重地告訴她,有些秘密必須永遠埋藏在心底,那些背後的故事就像一團濃重的迷霧,讓人捉摸不透,而她隻能選擇默默遵守。
司明遠注視着母親離去的背影,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心中的疑惑如同春天的野草一般瘋狂蔓延。
母親受傷這件事看似簡單,實則充滿了謎團,那胸前的大面積疤痕究竟是怎麼來的?被狼咬傷真的是全部的真相嗎?他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把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暫時壓下心中的思緒,司明遠将注意力轉移到了面前的軍事雜志翻譯上。
他坐在桌前,燈光昏黃,雜志上的英文單詞密密麻麻,他努力讓自己專注于文字之中,試圖在這忙碌中尋得一絲内心的平靜。
第二天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輕柔地灑在司明遠的臉上。
他悠悠轉醒,剛一睜眼,就看到盼盼正捏着他的鼻子,小臉上滿是嫌棄。
盼盼撅着小嘴,奶聲奶氣地說道:“哥哥,你昨晚打呼噜的聲音可大啦,都把我吵醒啦!”司明遠有些尴尬,撓了撓頭,笑着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把我們家盼盼吵醒了。”
盼盼用力點了點頭,興奮地說:“哥哥,二姐和關靈姐姐正在院裡玩雪呢,可好玩啦!”說完,她迫不及待地跳下炕,穿上棉鞋,像一隻歡快的小兔子一樣跑了出去。
司明遠朝窗外望去,隻見雪花依舊紛紛揚揚地飄落,整個世界被潔白的雪覆蓋着,銀裝素裹,宛如一個童話世界。
他穿好衣服,來到院子裡。
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愣住了,厚厚的積雪已經沒過了膝蓋,母親段林霜、關靈和司雪正拿着工具,費力地清理着積雪。
司盼盼則在雪堆裡調皮地玩耍着,她的身影隻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臉上洋溢着歡快的笑容。
雪豹也在雪堆裡鑽進鑽出,興奮地搖着尾巴,玩得不亦樂乎。
段林霜看着這漫天的大雪,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她輕輕歎了口氣,感慨道:“我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雪呢。
山上的野獸肯定找不到吃的,說不定又要下山來搗亂了。
”關靈在深山裡生活多年,對這種情況比較了解,她拍了拍段林霜的肩膀,安慰道:“阿姨,您别太擔心。
這麼深的積雪,一般的野獸很難下來的。
不過,我們倒是可以去附近的山腳看看,說不定能抓到野兔、野雞什麼的,它們在雪地裡跑不快,很容易抓到的。”
段林霜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發呆的司明遠,嗔怪道:“傻站在那兒幹什麼呢?趕緊過來幫忙,我還要去做飯呢!”司明遠趕忙走過去,接過鐵鍁,和大家一起清理起積雪來。
此時,天空依舊灰蒙蒙的,小雪還在不停地下着,寒風呼嘯,吹得人臉上生疼。
關靈看了看司明遠,猶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現在外面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媳婦,可我一直跟阿姨住在一起,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
司明遠明白她的顧慮,微微皺了皺眉頭,笑着說道:“當初你對外說你是我媳婦,也是為了幫我解決當時的危機,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