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江的官威此刻盡顯無疑,他滿臉怒容,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司明遠毫不畏懼地迎上王銘江的目光,挺直脊背,眼神堅定。
他向前跨出一步,義正言辭地說道:“王書記,您身為公社副書記,權力也不是随意濫用的。
您想撤銷司隊長的職務,總得有個合理的依據吧,這既不合規矩,也不公平!”
王銘江不屑地冷哼一聲,眼神輕蔑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司永立兩口子,随後惡狠狠地瞪着司明遠,大聲吼道:“司明遠,你就是個殺人犯,還有臉在我面前狡辯!你以為你能逃脫罪責嗎?老張,還愣着幹什麼,把他抓起來!”
張中華眉頭緊皺,内心十分糾結。
他在一旁觀察着局勢,心中暗自思量着,直到此刻才明白王銘江叫他來的真正目的,原來就是要借機抓捕司明遠。
司明遠自然不會輕易就範,他握緊拳頭,毫不退縮地反駁道:“王書記,您身為公社副書記,說話可得有證據。
您怎麼能随便給人扣上殺人犯的帽子呢?我殺了誰?請您拿出确鑿的證據來,不要無端誣陷好人!”
王銘江沖司永立兩口子使了個眼色,尤鳳娟立刻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哭哭啼啼地說道:“就是他,是他用槍把衛振逼下懸崖的,我親眼所見,當時很多人也都看見了!”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淚,臉上滿是扭曲的表情。
司永立也在一旁幫腔,咬牙切齒地指着司明遠說道:“司明遠,他可是你親堂弟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就不怕遭報應嗎?”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兇狠,似乎真的對司明遠充滿了怨恨。
司明遠微微皺眉,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不明白這夫妻兩個為何如此配合王銘江,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結?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于是冷靜地說道:“王書記,您并不了解事實真相,不要隻聽他們的一面之詞。
死者司衛振,受他母親指使,對我家雪豹投毒。
要不是我們發現得及時,雪豹就被毒死了。
而且,司衛振還綁走了我的小妹司盼盼,把她悶死扔在山洞裡。
要不是小妹命大,早就不在人世了。
司衛振知道事情敗露後,躲進深山。
我們找到他時,他企圖逃跑,結果跑到懸崖邊,是他自己不小心跌落懸崖的,當時很多人都在場,他們都可以作證!”
尤鳳娟聽了司明遠的話,心中惱羞成怒。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般地哭鬧着:“不是這樣的,是你要開槍打死衛振,硬生生把他逼下去的,我的兒子死不瞑目啊!王書記,您一定要為我兒子做主!”她一邊哭号,一邊用手拍打着地面,臉上滿是瘋狂的神情。
王銘江陰沉着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他大聲說道:“死者家屬親眼所見,事實清楚,司明遠,不管你怎麼狡辯都沒用。
老張,趕緊抓人!”他的聲音在公社大院裡回蕩,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時,石頭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滿臉正義,義正言辭地說道:“我能作證,是司衛振自己掉下懸崖的,和司哥無關。
當時我也在場,司衛振親口承認是他害了司盼盼,他自己沒站穩,才掉下去的,真的和司哥沒關系。
司衛振做了那麼多壞事,罪有應得,死有餘辜!”他的聲音堅定有力,眼神中透着一股決然。
衆人也紛紛站出來,證明司衛振的死與司明遠沒有關系。
他們七嘴八舌地說道:“是啊,我們都看見了,是司衛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