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腳步匆匆趕到楊樹村,直奔段建民家而去。
屋内隻有段建民年逾七旬的雙親,面對衆人詢問,兩位老人顫巍巍地表示兒子上山采藥去了,已兩天未歸。
司明遠心裡清楚——這或許是段建民哄騙老人的借口,對方很可能作案後躲進了深山。
他滿心疑惑,實在不明白段建民為何不直接找他報複。
明明留了紙條讓他去救人,可窯廠卻毫無埋伏的迹象。
二舅被砍斷的那隻手究竟藏在何處?
帶着一連串疑問,司明遠又帶領魏高義等人重返窯廠,展開拉網式搜索。
衆人翻遍每一個角落,卻既沒找到段文忠的斷手,也沒發現任何可疑線索。
與此同時,段文忠遭襲的消息在村裡傳得沸沸揚揚。
司明遠生怕姥姥得知噩耗後承受不住,趕忙往姥姥家趕去。
姥姥家的木門虛掩着,司明遠喊了兩聲“姥姥”,卻無人應答。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推門而入,隻見地面躺着一個人——正是他最敬重的姥姥。
司明遠猛地愣住,雙腳像灌了鉛般挪不動半步。
十多秒後,他才踉跄着沖到姥姥身邊,隻見老人頭下滲着一大灘血,他顫抖着手指探了探鼻息,瞬間癱坐在地——姥姥已經沒了氣息。
從姥姥頭部那道深長的斧刃傷口來看,顯然是被利器所傷。
聯想到段建民每次作案都手持利斧,司明遠幾乎能斷定兇手就是他。
悔恨如潮水般将他淹沒,他拳頭重重砸在地上,雙眼因悲痛和憤怒變得通紅——他恨自己心太軟,總想着給壞人悔改的機會,卻連累親人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