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西成剛要發出慘叫,就被司明遠一把抓住,用力地摔在地上。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得太快了,另外兩個男子被吓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再上前,轉身就拼命地跑了出去。
“她這麼不招你家待見,你幹嘛還要幫她?”胡西成躺在地上,渾身疼得蜷縮成一團。
在他的印象裡,司明遠一直是個任人欺負、不敢反抗的慫包,可今天司明遠的表現卻完全颠覆了他的認知,讓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不管她做過什麼,她都是我娘的親姐姐!你在外面養女人,還想害她,你以為能逃脫法律的制裁嗎?你是不是想進監獄?”司明遠說着,又狠狠地踢了胡西成一腳。
胡西成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嘴裡卻還硬撐着說道:“你非要和我對着幹?”
司明遠嗤笑一聲,滿臉的鄙夷:“你也配和我對着幹?”
“胡西成,我跟你拼了!”就在這時,段翠珠像是發了瘋一般,不顧一切地撲向胡西成。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胡西成剛被司明遠揍過一頓,此刻哪裡還有力氣還手。
段翠珠則像是一頭憤怒的母獸,狠狠地咬住他的耳朵,雙手也不閑着,在他的臉上亂撓一通,不一會兒,胡西成的臉就被撓得滿是血痕。
“死婆娘,你想毀了我嗎?快松開!”
胡西成做夢也沒想到,一向溫順的段翠珠此刻竟如此狠辣,他疼得冷汗直冒,連忙向兒子求助,“二柱,快來幫我!”
胡二柱呆呆地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他從沒見過母親如此瘋狂的樣子,心中既害怕又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耳朵快被咬掉了!二柱,快把你娘拉開!”胡西成大聲地催促着,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慌亂。
胡二柱剛想上前,司明遠眼神一瞪,那淩厲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身體。
胡二柱被吓得渾身一哆嗦,連忙又退縮了回去。
“啊”胡西成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他的一隻耳朵已經被段翠珠咬得血肉模糊,鮮血不停地流下來。
再看段翠珠,嘴上沾滿了鮮血,嘴裡還吐出半塊耳朵,那模樣看上去十分恐怖。
“瘋了,你真是瘋了”胡西成死死地捂住耳朵,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滲出來,他驚慌失措地往後爬着,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對,我就是瘋了!”
段翠珠擦掉嘴上的血,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胡西成,我不僅要和你離婚,家裡的房子也得歸我!不然這事就沒完!至于二柱這個逆子,我也和他斷絕母子關系!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縣裡告,一直告到把你抓起來為止!”
胡西成這下真的害怕了,可嘴上還是不肯輕易妥協:“房子是給二柱娶媳婦用的,怎麼可能給你!”
“那給我三百塊錢!”跟了胡西成将近二十年,最後卻要淨身出戶,段翠珠怎麼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見胡西成還在猶豫,司明遠淡淡地開口說道:“房子、錢都可以不要,那就把他另一隻耳朵也咬掉!”
胡西成一聽,頓時打了個寒顫,他知道司明遠不是在開玩笑。
無奈之下,他隻好妥協道:“最多三十塊,多了我真拿不出來!”
段翠珠咬了咬牙,心中滿是無奈和悲哀:“給錢,以後我和你們父子再無關系!”
“小司,你聽見了吧,你三姨同意了!”胡西成從兜裡摸出三十塊錢,狠狠地扔給段翠珠,“以後不許再進我家門!”說完,他便快步走了出去,仿佛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