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之前我那樣對娘,全是被你逼的啊!你現在瞧瞧這個家,被你弄得亂七八糟,娘都不要我了,我今天就要好好跟你算這筆賬!”說着,他便揮舞着拳頭,氣勢洶洶地朝着胡西成沖了過去。
胡西成見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轉身就朝着屋外跑去,一邊跑還一邊破口大罵:
“你這個小兔崽子,養你這麼大胳膊肘往外拐,你最好别給我再進這個家門,不然看我不打斷你的腿!”那罵聲在寂靜的院子裡回蕩,透着幾分狼狽與慌亂。
司明遠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緊緊盯着胡西成遠去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總覺得此事透着一股說不出的蹊跷。
他回想起上午偶然聽到胡西成和翟玲在那角落裡嘀咕着“搞錢”的事兒,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難道這父子倆是在合演一出苦肉計?可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司明遠的心中充滿了疑問。
“娘,我實在是沒地方去了呀!”
胡二柱耷拉着腦袋,滿臉羞愧地轉向段林霜,眼中滿是哀求,“小姨,你幫我跟娘說說好話吧,讓我留下來,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好好孝順娘。”
段林霜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她冷冷地看着胡二柱,語氣中帶着一絲怒意說道:
“你娘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卻幫着你爹一起欺負她,你的心難道被狗叼走了嗎?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哪一點對得起你娘的養育之恩?”
“娘,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段翠珠背對着胡二柱,腳步匆匆地往前院走去,聲音冰冷地說道,“我不想再看見你,也不會原諒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司明遠看着胡二柱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沒有一絲憐憫,他剛想上前把這個不知悔改的家夥扔出去,胡二柱卻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撲通”一聲再度跪了下來,眼淚止不住地流,聲淚俱下地哭喊道:
“娘,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跪死在這兒,絕不起來!娘,你可憐可憐我吧!”
然而,段翠珠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依舊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那決絕的背影讓胡二柱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要跪就去外面跪着,别在這兒丢人現眼!”司明遠實在看不下去,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肩頭的小金雕仿若聽到了戰鬥的号角,展翅高飛,而後如一支利箭般朝着胡二柱俯沖而下。
“媽呀!這是啥玩意兒?”
胡二柱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吓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朝着大門外逃去,那狼狽的樣子活像一隻受驚的野兔。
小金雕完成任務後,優雅地撲棱着翅膀,穩穩地落在了司明遠的肩膀上,翎羽抖動間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訴說着剛剛的英勇。
“哥,你看胡二柱那狼心狗肺的樣子,真讓人生氣!”
司雪站在一旁,小臉漲得通紅,低聲說道,“要不咱們讓小金雕和雪豹去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厲害!”
司明遠微微皺眉,沉思了片刻後說道:“先等等吧,等天黑了再說。
現在要是把他逼急了,說不定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可他們沒想到,兄妹二人的對話竟被躲在門外的胡二柱聽得一清二楚。
胡二柱頓時慌了神,連忙大聲喊道:“表弟,表妹,咱們都是一家人啊,你們可不能合起夥來欺負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