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
司明遠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帶着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
胡二柱苦着臉,身子不由自主地往牆根縮了縮,仿佛想要尋得一絲安全感。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着,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說道:“可、可能是我爹幹的”
那聲音中帶着幾分顫抖,顯然是内心極度不安的表現。
當司明遠緩緩将槍插回腰間時,胡二柱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撐一般,腿一軟,整個人重重地跌坐在泥土地上,濺起一小片塵土。
那狼狽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憐憫,又或是覺得有些可笑。
段翠珠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眼神中滿是怒意,厲聲道:“不清楚狀況就别亂攀扯!胡西成壓根就沒進過前院,他何時有機會偷的錢?你這孩子,莫不是被吓糊塗了,才會這般胡言亂語!”
“可不是嘛,他總共才待了小半個時辰,這麼短的時間,哪有工夫下手?”
段林霜也皺起了眉頭,微微搖頭,附和着段翠珠的話,隻當胡二柱是被吓得失了心智,才會說出這般沒頭沒腦的話來。
司明遠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他冷冷地看着胡二柱,質問道:“你當我是傻子嗎?他根本沒有作案時間!若真進了屋,又怎可能不被我發現?”
胡二柱舔了舔那幹裂的嘴唇,聲音帶着一絲顫音,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昨兒夜裡我從樹上摔下來,你們都跑出去看,那時候家裡家裡就空了啊!”
司明遠聽聞此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胡西成所說的“搞錢”,竟是跑到自家來偷錢,還讓自己的兒子打掩護。
想到這裡,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即便如此,也不能單憑這點就斷定是他偷的。
二柱,你可有真憑實據?”段翠珠的心中仍存着疑慮,她盯着胡二柱,目光中既有擔憂又有期待。
司明遠再次将槍口對準胡二柱,那冷峻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