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鬼精鬼精的,收拾那一家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司明遠不想繼續聊這些煩心事,便岔開了話題。
就在這時,司明遠不經意間瞥見司啟道正從大門口經過,朝着西邊走去,他趕忙拔腿追上去:
“啟道大爺,您那錢找着落了沒?”司啟道回頭狠狠瞪了司明遠一眼,腳下生風,走得更快了。
司明遠站在原地,心裡暗自琢磨,這家夥對金磚失竊的事絕口不提,看來這金磚來曆有問題,既不敢讓外人知道,更不敢驚動公安。
可怎麼才能讓他自己露出馬腳呢?
正想着,張成的模樣突然在腦海裡浮現,他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這邊司明遠還在苦思冥想,司德貴面色鐵青地走了回來,氣沖沖地說:
“永立和永昌那兩個不孝子,死活不管老太太,還說什麼讓她自生自滅算了。
”司明遠冷冷哼了一聲:
“連親生兒子都不管,她這是自作自受!”
兩人正說着,路丹丹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喘着粗氣說:
“司明遠,柔柔生病了!”
司德貴一拍腦袋,懊惱道:
“瞧我這記性,她昨天下午請假沒去上工,我都給忘了,也沒告訴你一聲。”
司明遠心裡納悶,柔柔病了他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收到?當下也顧不上多想,徑直朝知青點走去。
路丹丹剛想跟上去,司德貴叫住她:“你去忙你的吧,别去打擾他們。”
路丹丹撇了撇嘴,雖不情願,但還是轉身往養雞場去了。
司明遠一到知青點,就看到白柔蒙着被子蜷縮在床上,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他心裡一緊,這病得可不輕,還硬撐着不說。
他既心疼又無奈,輕聲說道:
“生病了怎麼不告訴我?”白柔緩緩掀開被子,探出腦袋,臉色慘白如紙,額頭和臉頰上滿是汗珠,頭發也被冷汗浸得濕透。
她有氣無力地擡起眼皮,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就是感冒,出出汗就好”說話時,嘴唇還在不停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