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蘭芝十分肯定地說:“明亮出事前我還見過呢。”
從汪蘭芝家出來後,司德貴讓司明遠去趕驢車。
三人坐着驢車,朝着縣城醫院趕去。
此時,天色漸暗,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緩緩地籠罩了大地。
當他們趕到醫院時,天已全黑。
司明亮正在病房裡緩緩走動,活動着身體,而司啟道則歪在床鋪上,打着盹兒。
司明亮看到他們來了,一臉疑惑地問道:“隊長,這麼晚了,你們來有什麼事啊?”
司德貴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說:“找你爹問點事兒。”
說着,他便走上前去,輕輕把司啟道叫醒。
司啟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說道:“德貴啊,你們咋來了?”
司德貴笑着說道:“想借你家鍘刀用用。”
司啟道愣了一下,随後說道:“那鍘刀啊,早被我扔了。”
司德貴心頭一緊,連忙問道:“啥時候扔的?”
司啟道拍了拍腦袋,裝作思索的樣子:“這記不清了。”
司明亮在一旁忍不住埋怨道:“爹,前陣子我還見着那鍘刀呢,好好的幹嘛要扔啊?那些鐵還能打菜刀呢。”
司啟道一時間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張中華一直盯着司啟道,眼神犀利:“扔哪兒了?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司啟道有些不高興了,皺着眉頭說道:“我扔自家東西犯法嗎?你們管得也太寬了吧。”
張中華臉色一沉:“你好好想想,最好如實說出來。
現在有個案子,死者是被鍘刀分屍的,你說不清楚鍘刀的去向,那就得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