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突然急切地呼喊道:“司明遠,你可千萬别犯糊塗去冒險啊!”
段林霜在一旁瞧着,趕忙順着白柔的話說道:“明遠啊,白柔說得沒錯呀。”
說話間,她的目光細細地落在白柔身上,将白柔那副在意司明遠安危的模樣盡收眼底。
看着白柔那緊張的神情,段林霜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歡喜的漣漪,仿佛從這一對年輕人的身上,看到了兒子與兒媳之間那深厚且真摯的情誼,那是一種讓人安心又欣慰的情感。
司明遠微微擡起頭來,目光沉穩而冷靜,語氣雖平淡,卻透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緩緩說道:“山上那地方,本就危機四伏,我媳婦考慮得周全,确實不是能輕易涉足的地方。”
他的眼神中仿佛藏着一片深邃的湖水,平靜之下是深思熟慮後的決斷,似乎在向在場的每一個人宣告他的态度,那是一種對危險清晰認知後的審慎。
傅潔聽到司明遠這話,先是一愣,随後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失望。
在她的記憶裡,司明遠一直是那個英勇無畏的英雄形象,曾經在面對土匪和惡狼時,他總是沖在最前面,那矯健的身姿、果敢的動作,仿佛還清晰地印在她的腦海裡。
可如今,眼前這個看似有些“怯懦”的司明遠,讓她心中那個高大威猛的形象瞬間崩塌。
她微微咬了咬嘴唇,帶着幾分質問和不滿的口吻說道:“司明遠,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民兵排長啊!在這危難時刻,救人于水火之中,本就是你義不容辭的職責,你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别人身處險境卻見死不救呢?”
就在這時,司德貴腳步慌亂而又急促地跑了過來,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臉上的神情焦急萬分。
他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急切地說道:
“明遠啊,聽說二蛋失蹤了,這可怎麼是好啊!你得趕緊想想辦法救救他呀!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老臉往哪兒擱,我都沒臉向他媳婦交代啊!”
那神情,就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把所有的希望都一股腦地寄托在了司明遠的身上。
傅潔見狀,冷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說道:
“司隊長,你也看到了吧,他那副貪生怕死的樣子,剛才我好說歹說,苦苦哀求他,可他就是不肯出手幫忙,真是讓人寒心啊!”
司明遠微微擡眼,目光中閃過一絲猶豫,就像在内心深處進行着一場激烈的掙紮。
但很快,那猶豫之色便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堅定的神色。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德貴叔都親自開口了,這面子我哪能不給呢。
再說了,二蛋叔平日裡對我關懷備至,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他陷入危險而袖手旁觀呢。”
說罷,他轉身大步流星地走進屋裡,不一會兒,便抄起那把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又順手提上藥箱,做足了出發的準備。
段林霜見此情景,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想要阻攔司明遠,眼中滿是擔憂和不舍,說道:“明遠啊,不能去啊!你也知道那山上有多危險,到處都是未知的風險,萬一有個閃失,那可怎麼辦呀?”
司明遠看着母親那滿是憂慮的臉,臉上露出一絲寬慰的笑容,輕輕拍了拍母親的手,安撫道:“娘,您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着呢。
我這次去是為了救人,又不是去和那不知深淺的大蟒蛇硬拼的。
我會小心謹慎的,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更不會讓白柔年紀輕輕就守寡的。”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種自信與從容,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試圖讓段林霜那顆懸着的心安穩下來。
司雪在一旁看着這一幕,突然眼睛一亮,提醒道:“哥,帶上雪豹和小金雕吧,它們機靈着呢,說不定能幫上大忙。”
段林霜輕輕歎了口氣,看着司明遠,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現在也成家了,凡事也得問問白柔同不同意啊,不能由着性子來。”
白柔聽聞,緩緩地站起身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