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是時候把這些身邊的隐患都一一清除了。
回到司家莊後,司明遠找到了司德貴,把司啟道的所作所為和罪行都詳細地跟他說了一遍。
司德貴聽了之後,恍然大悟,不禁感慨道:“難怪啊,以前這司啟道老是上山,一待就是好幾天,每次都說迷路了,咱們大家還都信了,沒想到這裡面有這麼多層事兒。”
司明遠的心情十分沉重,他緩緩地說道:“當年啊,就是這司啟道砸傷了我爹。
我爹也是不小心撞見了他和土匪勾結的事兒,才遭了這個罪。”
司德貴聽了,神色變得複雜起來,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爹剛出事的時候,其實還有一口氣在呢。
那時候他的傷雖然重,但要是能及時送到醫院,說不定還能保住命。
都怪你二叔司永立啊,他死活不讓送,還說就算救活了,也就是個殘廢,以後還得拖累全家。
你奶奶也是這麼想的。
我當時想叫湯半仙來幫忙看看,結果也被他們給攔住了。
你爹走的時候,心裡肯定充滿了恨啊。”
司永立!還有那老巫婆!司明遠的眼睛頓時泛紅,他能想象到當時老爹是多麼的絕望和無助。
司德貴歎了口氣,又接着說道:“你爹啊,其實是個好人。
他會木工手藝,沒少幫鄰居們幹活。
就是太愚孝了,掙的錢全都給了你奶奶。”
司明遠忍不住問道:“建發爺,我爹到底是親生的嗎?”
司德貴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啊,你要想知道,可以去問問老村長司建發。”
司明遠聽了,轉身回家拿了些臘肉,然後朝着老村長家走去。
老村長家的院子是用籬笆稀稀拉拉地圍起來的,連個正經的大門都沒有。
司明遠一走進院子,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那味道仿佛是從許久未清理的角落散發出來的,混合着各種腐朽的氣息。
他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味道可真難聞。
走到屋裡,司明遠更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這房間看起來好久都沒有收拾過了,被子也不知道多久沒曬過,那股氣味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屋内的光線昏暗,家具擺放得雜亂無章,到處都是灰塵和雜物。
“誰啊?”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原來是老村長司建發的聽力還不錯。
司明遠走到炕邊,隻見司建發瘦骨嶙峋,面黃肌瘦,眼窩深陷,整個人看起來哪裡還有個人樣啊?他心裡不禁暗暗埋怨,這閨女也不知道是怎麼照顧老人的。
“建發爺,我是司明遠啊。”司明遠輕聲說道。
“哦,是永生的兒子啊!好小子,都長這麼大了!聽說你打獵很厲害,真是不得了啊!”老村長打量着司明遠,眼中露出了贊許的目光,不住地稱贊着。
“建發爺,這是我家裡自己腌制的臘肉,特地給您帶了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