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反應快,身子一偏躲了過去,要不然啊,現在我這腦袋估計早就被砸得開花了,哪還能站在這兒跟你們說話。”
說到這兒,司明遠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接着又開口道:“更可氣的是,他居然還逼我跟白柔離婚。
哼,這算盤打得倒是響,也不看看我司明遠是什麼脾氣。
德貴叔,這事兒您可得給我做主啊,最好趕緊把他弄走,不然啊,下次我可真壓不住這火,說不定就直接把他丢到山裡喂狼去,眼不見心不煩。”
司德貴聽着司明遠的講述,深深地歎了口氣,那口氣裡滿是無奈與憂慮。
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哎,小高這孩子啊,确實是太張狂了。
仗着他爹在革委會有點權力,就覺得自己能橫着走了,一點都不懂得收斂。
不過啊,明遠,這事兒可沒那麼簡單,你得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這樣吧,我先送他去醫院看看,畢竟傷得也不輕啊。”
司德貴說着,便攙扶着那個受傷的男人慢慢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司明遠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既有對高世開的怨恨,也有對接下來事情發展的擔憂。
等司德貴他們走後,司明遠剛邁出隊部大門,就看見孫海龍風風火火地帶着石頭等一群年輕小夥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孫海龍的臉上滿是氣憤,那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燃燒着一團火焰。
他一見到司明遠,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明遠哥,那個欺負嫂子的混蛋現在在哪兒呢?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輕輕松松地算了,他必須得給他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石頭也在一旁跟着大聲應和道:“就是啊,明遠哥,我們剛才聽說了,新來的這個記分員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太嚣張了。
他人現在到底在哪兒啊?我們大夥都願意幫你教訓教訓他,給他點顔色瞧瞧。”
看着眼前這些摩拳擦掌、義憤填膺的小夥子們,司明遠的心裡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他微微點了點頭,語氣中帶着一絲欣慰說道:“他被我打傷了,估計現在正在路邊等着馬車送他去醫院呢。
這小子也太不自量力了,敢在我面前撒野。”
話音剛落,孫海龍幾人就如離弦之箭一般朝着大路的方向飛奔而去。
當他們跑到路口的時候,就看見司德貴正陪着一個手腕上纏着布條的男人站在那裡,那布條上已經滲出了斑斑血迹,看上去格外刺眼。
孫海龍的目光一下子鎖定在了這個男人身上,他上前一步,緊緊地盯着對方,質問道:“你就是新來的記分員吧?哼,看你那狼狽樣,活該!”
高世開本就因為等不到馬車而心煩意亂,此時又被孫海龍這麼一激,頓時火冒三丈,沒好氣地應了一聲:“幹嘛,我就是新來的記分員,你們想幹什麼?”
“欺負明遠哥媳婦,你還有臉在這橫?”孫海龍上下打量着高世開,眼中滿是不屑,“你也不打聽打聽,明遠哥是什麼人,殺過狼宰過土匪,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
你惹了他,就别想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