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遠的目光猶如兩把銳利的刀刃,直直地射向肖猛,眼神中透露出的冷峻與威嚴,仿佛能将人穿透。
他的聲音仿若從冰窖中傳出,冷硬且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哼,分明是他那嚣張跋扈的家夥先動了手!瞧瞧他那副張狂的模樣,連革委會的人都敢下如此狠手,我當場擊斃他,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事,誰能說半個不字?”
一旁的肖壯,此刻正壓着嗓子,那聲音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帶着十足的狠戾勁兒,惡狠狠地說道:“二哥,事到如今,咱們可不能有絲毫的退縮。
這口氣要是忍了,以後咱在這一片還怎麼擡頭做人?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劈了他,看他還敢不敢這麼放肆!”
肖勝聽聞此言,緊緊地攥住了手中的斧頭,那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眼中閃爍着嗜血的兇光,宛如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他一步一步地朝着司明遠緩緩逼近,每一步落下,都好似重重地踩在衆人的心上,讓人不禁為之膽寒。
肖猛見狀,頓時咬碎了牙關,發出一聲嘶吼:“哼,有種就把我們全打死!今日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怕了你!”說罷,他左手緊緊握住那把砍刀,全然不顧身上的傷痛,如瘋了一般的惡狗般,不顧一切地朝着司明遠猛撲過去。
司明遠微微挑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隻見他擡手便是“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精準地擊中了肖猛的膝蓋。
肖猛頓時撲摔在地上,那股沖勁使得他鼻血瞬間湧出,順着臉頰流淌而下。
他疼得在地上不停地翻滾着,嘴裡發出陣陣哀嚎,那聲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凄厲。
肖勝見狀,大喊一聲“老大”,随即高高揚起手中的斧頭,如旋風般朝着司明遠沖了過去。
司明遠冷冷地盯着他,目光中沒有絲毫的畏懼,隻是淡淡地問道:“你當真不怕死?”話音未落,又是一聲清脆的槍響。
這一次,子彈擦過肖勝的耳邊,直接打掉了他半隻耳朵。
肖勝隻覺得一陣劇痛襲來,他下意識地用手一摸,滿手都是鮮血。
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驚恐,呆呆地看着司明遠,心中滿是詫異:這人竟然真的敢開槍?
“扔了斧頭!”司明遠一聲怒吼,那聲音仿佛帶着一種無形的威懾力。
肖勝被這一聲呵斥吓得一哆嗦,手中的斧頭“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他渾身顫抖着,聲音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表叔,您您快看看吧,他這是瘋了啊!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咱們得趕緊報案啊!”
李主任見狀,面色陰沉,沉聲道:“哼,你們還有臉報案?明明是你們自己要動手砍人,就算叫公安來了,你們也得進去蹲着。
這事兒,誰也别想輕易撇清關系。”
司明遠的目光緩緩掃過肖家兄弟,眼神中充滿了鄙夷與不屑,冷冷說道:“就算你們不報案,我也會報!你們這三兄弟,平日裡就仗着有點蠻力,在這一片橫行霸道。
如今犯下這樣的事,正好一起去坐牢作伴,也省得你們在外面繼續禍害他人。
”說罷,他一把拉起還在發呆的孟秀花,轉身朝着自行車走去。
此時,周圍的人竟無人敢上前阻攔,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離去。
李主任看着這一幕,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對着肖家兄弟揮了揮手,說道:“行了,你們也别在這兒愣着了,趕緊去醫院吧。
這傷可耽誤不得。
”說完,他又朝着鄭忠走去,臉上的神情越發嚴肅起來。
“你啊,若是當時能及時出手阻攔,這事情哪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見死不救,你這行為實在是讓人失望透頂。
從今天起,你被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