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遠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馮婉如身上,隻見她神色萎靡,仿佛周身的精氣神都被抽離了一般。
他心裡暗自思忖,這定是為了她那遠在國外的丈夫而憂心忡忡啊。
兩人緩緩走進屋内,桌上靜靜地擺放着兩碟精緻的小菜,那色澤雖還算鮮亮,卻透着幾分寂寥。
一旁的酒瓶裡裝着上好的酒,在昏黃的燈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暈。
“婉如姐,你這是怎麼了?瞧你這模樣,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司明遠輕聲問道,眼神中滿是關切。
馮婉如微微歎了口氣,擡手将額前幾縷淩亂的碎發攏到耳後,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落寞之色。
“唉,國外那邊就像石沉大海一樣,一點音信都沒有。
我心裡頭啊,總覺得這事兒透着一股不對勁的勁兒。
我才三十多歲,本想着和他還有好多美好的時光,我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要個孩子呢。
可如今他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往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喲,想想都覺得心裡頭空落落的。”
在那個年代,電話還是稀罕玩意兒,人們之間的聯系大多靠着書信往來。
如今丈夫失聯多日,按照常理推斷,怕是兇多吉少。
而馮婉如沒有孩子作為依靠,在這世上的處境更是愈發艱難,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深淵之中,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司明遠見狀,趕忙輕聲安慰道:“婉如姐,你可别自己吓自己,說不定哪天你就突然收到他的來信了,他可能就在路上呢,很快就會回來的。”
馮婉如緩緩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無奈與苦澀。
“我心裡頭清楚得很,隻是不願意去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罷了。
來,陪我喝點酒吧,喝醉了也許就能暫時忘掉這些煩心事了。”
司明遠微微皺眉,面露擔憂之色:“婉如姐,你一個人住在這兒,喝多了可不太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