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潔的眼神中透着徹骨的寒意,那目光猶如凜冽的寒風,直直地掃過司永立,其中毫不掩飾的輕蔑之意,仿佛能将司永立整個人都看穿。
她微微擡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譏诮的弧度,聲音仿若冰刃般劃破空氣:“哼,若不是被當場逮個正着,你怕是死也不會輕易低頭認錯吧?”
司永立聽聞此言,仿若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眸中滿是絕望之色,那盈盈淚光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仿佛下一刻便會奪眶而出。
他身形顫抖着,朝着司明遠的方向連連作揖,那動作顯得極為狼狽,嘴裡帶着哭腔苦苦哀求道:“小司啊,你跟他們熟悉,能不能幫我求求情啊?我求求你了!現在隻有你能救救我了!”
司明遠面色冷峻如鐵,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之情,他微微眯起雙眼,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從口中吐出,仿若帶着無形的重量:“你們夫妻二人處心積慮地謀劃毒害我們全家,這般喪心病狂之事,你難道都忘了?還有我家門口那幾塊帶毒的奶糖,若不是有人瞧見,怕還不知道是你媳婦扔的呢!”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司永立仿若被人狠狠扇了一記耳光,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皆是難以置信的神情,直直地盯着司明遠,仿佛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說謊的痕迹。
周圍的衆人本就對這場鬧劇饒有興緻,此刻見有了新的八卦可聽,頓時更加興奮起來。
他們紛紛伸長了脖子,如同一群覓食的鵝,豎起耳朵,眼睛緊緊盯着場中的幾人,急切地想要弄清楚這其中隐藏的隐情。
司明遠嘴角微微上揚,那笑意中卻藏着深深的嘲諷,他緩緩說道:“前幾天你們在供銷社門口旁若無人地嘀咕着投毒的事兒,以為沒人聽見?哼,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你們那點鬼心思,以為能瞞天過海?”
司永立隻覺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心中暗自思忖:這怎麼可能?當時明明确定司明遠不在場,他怎麼會知道得如此詳細?難道是有什麼人通風報信了?
“司永立啊,你這簡直就是無可救藥!張所長,這種人就該重重判罰,絕不能輕饒!”司德貴氣得渾身劇烈顫抖,臉色鐵青得如同鍋底一般。
在他看來,這種心狠手辣、罔顧人命的惡徒,就該關進大牢裡一輩子,免得放出來繼續禍害他人。
就這樣,在衆人的注視下,司永立被張中華帶着,緩緩離去。
他那佝偻的背影,在這一片喧嚣中顯得格外落寞,等待他的,必将是法律的嚴懲,那是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必須付出的代價。
工程隊被安置在知青點,好在此處還有兩間空屋,雖說略顯簡陋,但勉強也能住下衆人。
時光悄然流轉,轉眼間,三天的時間便匆匆而過。
那三口井已經挖了五米多深,可令人焦急的是,依舊沒有見到水的影子。
地裡的麥苗在久旱的折磨下,漸漸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變得枯黃萎靡。
那原本綠油油的麥田,如今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再這樣下去,倘若澆不上水,這些麥苗恐怕真的要被旱死了。
山上開鑿水渠的進度也是慢得讓人心裡直發慌。
這幹旱的天氣,就如同一把高懸的利劍,時刻威脅着衆人的心血與希望。
公社書記天天都會前來查看情況,畢竟這場旱災的影響實在太大,水位一個勁兒地下降,有些水井已然幹涸見底。
各生産隊的隊長們個個心急如焚,那緊皺的眉頭和焦慮的眼神,無不彰顯着他們内心的擔憂。
司明遠在工程隊中主要負責山上施工人員的安全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