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多久啊?”
車辇才前行不到半小時,拓跋烈便唉聲抱怨,一旁燕九眉頭輕佻,取下腰間的青銅酒葫蘆,一口悶下。
江千舟此刻眼眸藍焰不滅,正把玩着一尊紫黑玉玺,正是陰司鎮域玺,聞言低笑一聲道。
“拓跋大哥,耐心點,待會有你出手的時候。”
舊國葬辇撕開裂縫後,以最高速度朝櫻花國方向奔去。
越靠近海域中心,海浪越是兇猛。鹹腥海浪甚至掀起百丈,拍打着車窗,江千舟倚在窗戶扶手上,數着玉壺裡的丹藥。
這些是他在出發前,閑來沒事煉制出的丹藥,最高不過八品,就是這些天辛苦虛子了。
“龍叔你悠着點”
江千舟話音未落,龍慶年端着保溫杯的胳膊肘已經撞開架子,枸杞茶潑在厚重書本上。
這時,青銅戰馬踏碎雲層,俯沖直下,刹那間,舊國葬辇已經在距離櫻花國海岸十公裡外海面上空百丈處懸停。
江千舟扒着雕花床沿,低頭吃下一枚丹藥,随手朝後方又塞了一把丹藥到龍慶年手裡。
“補氣血的。”
他眼眸擡都沒擡,對身後說道。
“等會打起來,我可沒空給你加持九幽通明,這些丹藥你留着自保吧。”
江千舟說完,鼻頭微微抖動,嗅到鹹腥海風裡混着的一股櫻花特有的熏香。
就在這時,拓跋烈突然把蒼狼重盾砸在車轅上。
“他奶奶的,這群小櫻花竟然躲在海霧裡搞偷襲呢!”
盾面狼頭圖騰泛起陣陣青光,江千舟藍眸燃燒,看見十公裡外海岸線上密密麻麻的符咒陣紋。
虛子也湊了過來,手中核桃轉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