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那位存在開口說話了。
“這個日子不會太久了,江千舟是吧?期待與你再次相遇。”
話音剛落,長明燈閃爍不定,下一刻,整個副本空間轟然崩塌,如同墜入萬丈深淵。
再次睜開眼時,三人已然回到昆侖山禁地内,淩冽寒風吹拂着大雪落下,給三人蓋了一層厚厚的雪被。
江千舟揉了揉發疼的肩膀,艱難站起了身。
虛子兩人也紛紛醒過來,龍慶年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眸直視大雪,心底空落落。
“龍叔”
大雪紛飛,龍慶年雙眼空洞地跪坐在雪地裡,懷抱酒壇,指尖機械地摩挲着女兒紅壇口的裂紋。
發酵了二十年的陳年酒釀,此刻正散發着醇香酒氣。
昆侖山的寒風卷起他發間積雪,多年風霜積澱的鬓角白霜,與二十年前埋酒時的黑發重疊又分離。
虛子微微歎息,遞來一杯滾燙茶水,卻在他掌心涼透,凝成琥珀色的冰坨。
江千舟也默不作聲,蹲下身子将那壇女兒紅蓋上,防止在寒風下凝固。
“王級”
龍慶年盯着手裡緊握的銀镯,那是小瑩離開前留給他的。
銀镯上雕刻着幽冥界特有的蓮花紋,正在卻被新雪覆蓋。
龍慶年微微擦拭上面的積雪,苦笑一聲。
“我這把老骨頭連九境都沖不上去,拿什麼去突破王級。”
突然,酒壇被江千舟一把奪走,冰涼的壇底貼上他後頸。
“我記得華夏象棋大師柯季爺曾說過。”
“生命裡最亮的那顆星,從來不是擡頭找到的。”
江千舟突然掰開酒壇封口,翻出一盞酒杯倒上二十年陳釀,微微加熱後,蒸騰的霧氣裡浮現金色符文。
他将酒杯遞到龍慶年嘴邊,示意他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