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燕九已然将酒壺重新别在腰間,平靜注視着面前近百米寬的巨大象瞳。
地尊象看着面前竟然敢挑釁自己的蝼蟻,在他眼中,這些入侵者甚至和螞蟻差不多。
它仰天長嘯一聲,連天邊的雲彩都被震碎成散開的蛋花。
下一刻,千米象蹄高高擡起,猛然朝地面砸去。
赤紅砂岩瞬間坍塌數百米,一道籃球場般粗大的泥流柱沖天而起,目标直指天空上的燕九。
江千舟眼眸微凝,無常詭眼下他看見那泥流柱上竟然包裹着層層地脈沖擊,沖擊力相當于普通人對國道大卡車,若是不躲避,但凡沾到一點,就要s減速帶了。
“燕叔!”
他暴喝一聲,卻被一旁虛子拍拍肩膀攔下。
“放心吧,雖然酒鬼打不過,但這點強度還是能攔下的。”
仿佛映照着他說的話,天穹上燕九擦幹嘴角殘留的酒漬,咧嘴一笑。
下一刻,一支羽箭竟主動飛出箭筒,朝着四面八方來回穿梭,速度之快甚至看不到殘影。
泥石流如期而至,就要轟擊到時,燕九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不見,再次顯現時竟然在羽箭落點處。
而随着他閃現,那隻羽箭仍沒有停留,向四周爆射而出。
泥石流沒有打到目标,地尊象眼眸微眯,下一刻,剛沖擊到天穹的泥石流竟突然調轉方向,再次朝着燕九襲來。
看着印入眼簾的土色洪流,燕九冷笑一聲,身形再次消失不見,随後出現在羽箭的位置。
就這樣,泥石流如同鎖頭導彈般不停變化位置,而燕九就好似貓戲老鼠般,惬意自如地來回變化位置。
看着天空上不停變化的燕九,江千舟眼眸一亮,無常詭境下他能清楚看到燕九的消失靠的并不是速度,而像是空間突然塌縮,又在羽箭落下處凸顯一樣。
“這,涉及空間屬性了吧?”
他咽了口口水,一臉不可置信道。
身旁虛子聞言呵呵一笑,雙手環胸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