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子呵呵一笑,剛要飛上前口嗨兩句,卻見那白發老頭擡起法杖指向身後車辇,低沉道。
“老夫要和江千舟一叙。”
虛子眉頭一皺,剛要出口反駁,卻聽身後傳來一陣少年清脆的笑聲。
江千舟撥開車簾,從舊國葬辇上下來。一身玄色中山裝在風中搖曳,頗有一股世家公子的味道。
“特離譜,别來無恙。”
他微笑着點點頭,仿佛老友相見般打招呼,根本不像是來拆家殺人的。
虛子看的眼睛都直了,連呼我靠,心底對江千舟的演技不禁歎服。
特離譜收回法杖,一雙眸子看盡世間滄桑,卻看不透眼前少年的心。
相比較身後衆人的目眦盡裂,他的神情卻反而冷靜許多。
“當你成長起來的那一刻,老夫便知道,自由聯邦必定有這麼一天。”
“隻是”
特離譜長歎一口氣,沒有怒目質問,反而像是唠起自家的不孝孫般連連歎息。
“隻是老夫沒想到,自由聯邦覆滅的日子竟然來的這麼快。”
他擡眸看向眼前少年,渾濁的視線在此刻努力想聚焦,卻怎麼也看不清。
“特離譜,既然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卻還是放任事情發展,不作為,這就是你的處世之道?”
江千舟依舊保持着那副的微笑神情,但話語中卻絲毫不留情面。
“要我說,你之所以不作為,是因為你不敢賭,或者說,你不敢拿自己的名譽去賭。”
“畢竟,說出讓自由聯邦向華夏低頭這種話,足以讓你遺臭萬年,名聲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