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字字誅心,無疑是給吳子虛的棺材闆,釘上了最後一顆,也是最粗最長的一根釘子!
“噗——”
不知是誰,實在沒忍住,爆笑出聲。
吳子虛隻覺臉上如同被潑了滾油,恨不得立刻死去,再無半分顔面在此停留!
他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眼神中充滿了怨毒與不甘,惡狠狠地剜了陳平川和方先生一眼,袍袖猛地一甩,狼狽不堪地逃離大堂!
“說得好!”院監大人根本沒去看吳子虛,他一拍桌案,撫掌大笑,目光充滿了贊許與欣賞,“讀書當如是!當如是啊!我廬州府,不,我大業朝能有此子,乃社稷之幸!”
堂上衆人紛紛起身,躬身附和,贊歎之聲如同潮水般洶湧不絕。
“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驚天緯地之見識與包藏宇宙之胸襟,實乃我廬州府讀書人之幸!我等楷模!”
“方先生,恭喜!賀喜!得此麒麟佳徒,何其幸哉!此子未來,不可限量,必将名動天下!”
交流會結束後,衆多學子和先生紛紛上前,如同朝聖一般,向方先生道賀,言語間對陳平川更是贊不絕口,極盡溢美之詞。
陳平川隻是謙遜地躬身行禮,将一切贊譽都巧妙地歸于方先生教導有方,其沉穩得體,更是令人歎服。
“驚才絕豔小書童”的名聲,如同一場飓風,迅速在整個廬州府的讀書人圈子裡,傳揚開來!
與此同時,張府。
陳仲和懷裡抱着一個布包,站在張府那氣派巍峨的大門前,神情忐忑,手心全是汗。
那布包裡,是他兒子用那些石頭畫賺來的二十兩銀子。
他要為兒子贖身!
深吸一口氣,他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氣,上前重重地敲響了門環。
開門的是任管家,陳仲連忙說明來意,要見張盛财。
不多時,他被引到了富麗堂皇的客廳。
張盛财撚着下巴上的短須,眯着一雙眼睛,瞥了一眼陳仲和小心翼翼放在桌上的的布包,疑惑地問道:“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