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爺,你以為用這張看似誘人的空頭支票,就能鎖住我十年?
我陳平川,遲早會憑自己的力量,堂堂正正地從這張府的大門邁出去!
絕不會是十年之後!
張盛财的辦事效率,當真是雷厲風行到了極點。
不過短短兩三日的功夫。
府裡便專門騰出了一間寬敞明亮的廂房。
這廂房采光極佳,陽光透過窗棂灑入,将室内照得通透。
案幾、上好的筆墨紙硯,一應俱全,樣樣都是精品。
他甚至從廬州府城裡,尋來了三位在畫師圈小有名氣的畫師。
一位姓李,專擅山水,下筆老道,頗有幾分意境。
一位姓趙,主攻人物,尤其擅長繪制栩栩如生的仕女圖。
還有一位姓孫,平日裡多是畫些花鳥魚蟲,以此糊口。
三人被請到張府。
當他們得知日後要聽從調遣的主事之人,竟是一個唇紅齒白、尚未及冠的小書童時,臉上皆是掩不住的錯愕。
張盛财挺着他那标志性的圓肚子,大手一揮,指着一臉淡然的陳平川,嗓門洪亮如鐘:
“往後,你們幾位,就都聽這小子的!”
“他讓你們怎麼畫,你們就怎麼畫!”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畫好了,工錢賞錢,一文都不會少了你們的!”
“可要是畫不好”他哼唧了兩聲,那雙小眼睛裡閃過一絲精明,威脅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陳平川則不卑不亢,對着三位面帶疑色的畫師拱了拱手,語氣平和。
“三位先生,接下來這段時日,便要勞煩各位多多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