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話。
再疼我也忍着。隻要她能聽見這個世界,隻要她能自由,我什麼都願意。
我身上有太多傷,我怕她看見,怕她心疼。
但我從來沒怕過死。
那天,他們看到我拿着手機在癡癡地笑。
沈夢咬着蘋果,笑着說:“要不,我們把他女朋友找來一起玩?”
我猛地掙紮,瘋了一樣地吼:“不許動她!她和我沒關系!”
他們沒信,但也沒找到她。
我被電擊、被鞭子抽、被鎖鍊拖着跪行
他們說:“隻要你把她喊過來,我們就放了你。”
我趴在地上,血從口腔和耳朵裡流出來。可我還是咬緊牙,不肯求饒。
最後一次,他們把我推到天台,說:“從這裡跳下去,我們就放過她。”
我信了。
哪怕他們說謊,我也不能賭。
我不怕死,我隻怕她活着也看不見這個世界,聽不見海的聲音。
我一步步走向邊緣。
風很大,我的身體已經快撐不住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追上來、笑得殘忍的沈廷烨。
我忽然笑了。
這一刻我想到的,隻有她。
我張嘴,嘴唇微動:“亦可,對不起。”
對不起,我先走了。
我等不到你植入耳蝸的這天了,也不能如約帶你去聽海浪的聲音了。
風很大,我張開手,像要擁抱她。
下一秒,我從21層的天台,墜了下去。
希望下輩子,我們在海邊相遇,我走過去告訴你:
“這個世界有點吵,但我願意陪你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