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們安家丢臉!一點不像個小姑娘!
出現的是個男人,安卉看不清他的長相,隻覺得聲音沉穩大氣,站起身點頭,客客氣氣,“沒錯,是我,請問有什麼事?”
男人從背包裡,拿出一副頗有年代感的畫,并道:“聽說你會修補,你看看這個可以修?”
這幅畫,看起來很眼熟。
安卉覺得和小時候家裡牆上挂的一模一樣,出于好奇詢問,“這幅畫,是您所有?”
“不是,有人賣給我的,這是秘密。”
安卉理解,便沒再多問,簡單說明自己修補的時間和價格後,男人掏出錢包付款,背過身去查看牆上的作品,慢慢轉到了《s,ile》前,雙手背後,望着。
“這幅作品,很久沒看到了,真是懷念。”
安卉擡頭,“先生認識?”
“嗯。”男人懷念歎氣,“與作者是舊相識。”
安卉面露微笑,每個人都與安判山熟悉,非遺界的神可不是浪得虛名。
“你看着…很眼生。”男人的話題又轉移到安卉身上,安卉回答剛到這裡沒多久,估摸着有一個月之久。
“原來這樣。”
男人沒多說話,目光停留在安卉臉上好久,終扭頭離開。
說來也怪,别的男人看安卉,都會讓她有種警惕感,他們的目光半欣賞半打量,沒不懷好意卻也多了點驚豔。
唯獨這個戴墨鏡,五官都被遮住的男人,從始自終,望向自己的時候,都會讓安卉有種想接近的沖動。
是他身上的茉莉花香味、是他明明包裹的嚴嚴實實卻無意滲透出的善意、是安卉該死的歸屬感。
這個男人,很讓人有安全感。
男人離開,安卉站在原地看了許久,後默默低下頭整理古董與畫作。
男人離開,徑直走向穿過長廊,靠在隐秘的路邊的一輛加長林肯。
一進去,像進了賣鳥市場,老二安士冥,老三安士妹叽叽喳喳起來。
“老爹!怎麼樣?胖丫還好不好?”
“爹哇爹哇!你快說呀!車賣關子了!”
男人摘下墨鏡,回頭看着三個兒子,對上他們明亮的眼睛,狠狠的一人給了一拳,“煩不煩!一天到晚的‘爹爹爹’!找你們媽去!”
老三安士妹陰陽怪氣學父親安棟,“一天天‘爹爹爹’,找你們媽去!”
然後喜提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