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孟韻便睜開了雙眼,喚了一聲:“平兒?”
向沈氏院中報信的那個丫鬟走進來,低聲将沈氏院子裡發生的事說了:“奴婢聽小姐的在外面守着,不敢離的太近。隻看到那婆子被拖了出去,沒有牽扯到小姐身上。後來,夫人又問了那賤人什麼話。奴婢聽不真切,就聽到胎記什麼的”
孟韻心中一驚。
母親知道哪賤人身上也有胎記了?那會不會懷疑什麼?
她安慰自己,應該不會,一個胎記而已,說明不了什麼。可她心裡惴惴,總覺得不安。
翌日,孟家嫡次子孟軒然照例來看她,孟韻眼珠子咕噜噜一轉,突然就歎了口氣。
“阿姐,你怎麼了?”
孟軒然湊近了問她。
孟韻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歎道:“我隻是覺得有點害怕。父親在外面竟然還有一個女兒,如今将人接了回來。母親和他大吵幾次,每次我都看見母親背着人偷偷落淚。”
“我心中特别擔心。怕哪一日母親和父親鬧翻了,到時候,這孟家哪裡還有我們姐弟的容身之處?”
“阿姐!”孟軒然噌的一聲站起來,“你這樣說,是不是那個賤人欺負你了?”
孟韻眼中精光一閃,搖頭笑道:“怎麼會?”
面上卻一副神色哀傷的模樣。
“她是個什麼東西!”孟軒然怒道,“一個賤人生的小賤人,這府裡哪有她說話的份兒!她竟敢惹你傷心?哼!”
“小弟,你要做什麼?”
“你别管!”孟軒然渾不在意的冷哼着,“我一定要給她個教訓!讓她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他氣沖沖的走了,卻不知後面的孟韻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