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衆人眼前,她又被孟娆架在台上,也隻能咬着牙,給對方繼續賠禮:“寶小姐,我這妹妹還小,您有什麼隻顧朝我來,我自甘領受。”
孟家人已經客氣到這般程度,寶宏珠也算是滿意些許,隻朝面前人冷聲。
“三天後,琴技考核,若是孟韻小姐赢了我,此事一筆勾銷。若是輸了,便為我搬一個月馬凳!”
堂堂吏部侍郎家的嫡女做下人的事,這是奇恥大辱!
孟娆噗通一聲跪在寶宏珠面前:“姐姐是父親最疼愛的女兒,寶小姐萬萬不可如此,若是姐姐輸了,就叫我給小姐搬馬凳吧!”
寶宏珠越是聽孟娆強調孟韻重要,嘴角冷笑越是凜冽。
她隻将目光落在孟韻身上,更是一字一頓:“不,必須是韻小姐。”
“諸位小姐請按照手牌分排站好!”
司禮一聲令下,這場鬧劇也算是在此戛然而止。
寶宏珠卻不忘對孟韻再提點一句:“孟小姐千萬别忘了。”便歸了隊伍中去。
孟娆隻任由孟韻撞開自己肩膀離開,背朝對方,眼中笑意肆意。
孟韻的琴,真對不起一個【韻】字。
雖是請了知名樂師教,如今雖是能完整彈下來,隻音律幹澀,情趣也無,想要讨一個彩頭怕是都難。
當晚,孟娆躺在床上,便聽得隔壁聽雨閣彈了一整晚的《飛仙賦》。
襄鈴被吵得睡不着,見孟娆也在床上翻來覆去,心下來了氣。
“小姐,奴婢去跟韻小姐說說,都這麼晚了,還彈琴做什麼?”
孟娆卻從裡衣上扯下一塊布撕成兩條遞給對方:“把耳朵塞上,過幾天考核,她有壓力。”
襄鈴面色不悅接過來,嘴裡不住嘀咕着:“她這麼對你,小姐你還對她這麼好?”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姐姐。”
孟娆嘴角含笑,《飛仙賦》,孟韻唯一擅長的一首曲子,但隻是熟悉,曲調并不感人。
她有些好奇,如果寶宏珠也彈這首曲子,孟韻會怎麼樣呢?
次日早晨,孟娆見衆人拿彈琴比賽做賭注,還賭寶宏珠必赢之時,專門大喊:“你們太過分了,我姐姐要彈《飛仙賦》!到時候你們就等着開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