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氏卻終究還是朝她如訴一般開口:“你大哥哥早年與你父親不和睦,娶了妻子便離家出去了。
你阿弟與你父親為了此事多有争吵,你韻姐姐日日陪伴在我身邊,這才叫我金額肚餓日子好過了些許。
你便救救你姐姐吧,就當是為了我。”
孟娆望着沈氏為了自己能救孟韻,這般要強的人竟然連這些不願被人知道的醜事都能說出來。
孟娆望着眼前面容柔和的沈氏,那輕柔的話,更是一句比一句刺耳。
一句話卡在喉嚨片刻,終究還是咬牙說了出來:“母親不必擔憂,女兒一定會好好為姐姐供血。”
見沈氏那緊繃的臉因為自己這一句話終于松懈下來,孟娆并未再多說什麼,隻等她又語氣輕快的為自己吩咐人采買了許多補品便心情大好的離開。
孟娆隻輕輕閉上眼睛,朝外招呼一聲:“襄鈴。”
等到襄鈴走在切近,孟娆揉着眉頭,又對她道:“夫人送來多少東西,都盡數賣掉吧。”
謝珩未在書院見到孟娆的身影,一打聽說孟娆身體不适告假。
本心下有些疑慮從内出來,卻見孟韻面色紅潤的正在回廊間與同學搭話,不由皺了皺眉。
他側目看向季康平,低聲吩咐:“叫她身邊的丫頭來問話。”
夜色深沉,襄鈴跟在季康平身後走在謝珩面前。
見了謝珩,襄鈴也不廢話,直接跪在地上沉聲道:“謝公子,小姐她昨日給韻小姐取血了,現在在家休養。”
聽聞此話,謝珩眸光不由一沉,随即揮手:“本公子知道了,你先退下。”
見謝珩這般氣憤的樣子,季康平還是不由在旁側提醒:“昨日孟家大公子回來,娆小姐便被取血,看來這孟公子還跟以前一樣呢。”
謝珩卻隻笑笑:“一朝狀元郎,娶的是将門獨女,封的是三品官員。沒想到今日這般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