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人心,冷不可測
孟娆滿眼關懷說着,見孟韻面上柔和漸漸勉強,這才道:“妹妹來隻是想起如此多年也沒好生關心姐姐身子,若是妹妹請司學托謝公子叫太醫給姐姐看看,想來也是好的,畢竟”
孟娆話說至此,又似乎有些為難是的擡眼看向孟韻,又臉上一片恐懼說着:“娆兒真是害怕,方才,娆兒在路上見到段婆子了,她她現在身上惡臭,毫無人形,真是怕人的很”
孟韻眼神一閃,随即搶過孟娆的話,又露出悲憫的神情急切說着:“段柔柔雖然是我生身母親,可也是孟家的罪人。叫母親走失親生女兒,叫妹妹受了這麼多的罪,如今這樣,也是活該!”
她話鋒一轉,又探身握住孟娆端起茶杯的手:“妹妹放心,我會永遠留在母親身邊梳洗照顧,也會把你當親妹妹一樣看待如此,便也算是我恕罪一二了”
“姐姐誤會我的意思了。”孟娆卻也滿眼關切回話過去:“現在隻有你我姐妹二人,有些話,我便直說了,妹妹親眼見過父親以前總偷偷去莊子看段婆子,可如今為了自保,她被送進府,卻任由下人欺負她,即便一夜白頭,形同枯槁,渾身是傷,他連句話都不說。父親對一個會讓他失了體面的人,真的有那麼疼嗎?”
這話戳中了孟韻的痛處,這陣子段柔柔的慘狀她都看在眼裡,自然也對沈氏時常将段柔柔關進密室虐待心知肚明。
她面前維持面上的平和,似是大方的說着:“父親不是無情,他隻是在維護孟家的名聲。”
“是啊,姐姐。”孟娆依舊挂着乖巧的笑容,“之前姐姐飲血的傳聞微起的時候,那些人的疏遠,您應該還沒有忘記吧。”
這一瞬間,孟韻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猛地松開孟娆的手,聲音拔高:“孟娆!你别太過分!别以為認了親,就敢在這裡對我耀武揚威!”
恰在此時,秋月進來禀報:“夫人來了!”
孟娆眸光一閃,順着那力氣将熱茶杯潑在自己身上。
“啊!”孟娆低呼一聲,那茶杯應聲摔在地上,碎片飛濺。
沈氏正進來,卻見孟韻正站在孟娆身側,而孟娆跪在地上,雙手發紅,正淚眼婆娑地看向孟韻:“姐姐,我隻是來問問姐姐身子康泰了沒有,不是不想給姐姐用血。”
孟韻卻沒想到孟娆竟然冷不丁來了這麼一手,見狀,急忙收起臉上怒色,上前攙扶孟娆,一臉痛心:“娆妹妹,你這是做什麼?我何時說過非要你的血了?你别害怕,快些起來。”
她又對沈氏撒嬌求憐:“母親,都怪我,把妹妹吓壞了才會這樣,您千萬别怪妹妹!”
沈氏看着孟娆手上的紅印,又看看孟韻焦急的模樣,卻隻冷靜叫錦繡去庫房取了冰袋,目光落在二人沈氏,心頭卻是念頭攢動。
她自然還記得孟娆處心積慮認親回來,又明白孟韻從小在身邊的乖巧溫順,一時間誰更可信,在她心裡也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