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算是對這個女兒沒那麼關心,也不能再如以前那般對待。
更何況,韻兒還指望着孟娆來時時刻刻治病。
不過,沈氏嘴上說着與孟娆無關,卻不肯她靠近孟軒然了。
房中時不時傳出孟軒然驚厥的呼叫聲,他似乎沉入夢魇,被吓得即便昏睡,也還是渾身冷汗,面如金紙。
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孟娆低下頭,眼底一片森冷麻木,隻是這樣的懲罰,如何能還清他對自己做的惡,對自己手下小丫鬟們的折磨。
“你先回吧。”沈氏打發孟娆,擋住了她看望的視線。
孟娆心知肚明,臨走前,再一次送出一隻包了藥草的荷包給沈氏佩戴,做足了乖順體貼的樣子,換來沈氏的一些憐惜。
這才收起惹人同情的眼淚,回到了香茗書院。
書院中,襄鈴等人早已聽到前院的動靜,焦急地等在院外,遠遠看到孟娆平安回來,忙迎上前來。
“小姐,賽馬受驚,可有沖撞到小姐?”
襄鈴手忙腳亂地檢查孟娆的雙手,确認無事之後,狠狠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卻半句也不曾問,孟軒然好端端地為何忽然遭難。
二人無聲對視一眼,襄鈴示意桂枝兩人先下去:“小姐在外奔波一整日,身上沾染了馬場的腥臭氣,還不快去備水,再準備些艾草花瓣去去晦氣。”
她則等兩人走後,将房門關上,拉着孟娆的雙手按在水中。
那水盆中,泡好了去味舒緩的花椒,襄鈴強忍着酸澀的眼眶,她不知道馬匹忽然失控是否真的和孟娆有關,但盡己所能的,為孟娆善後。
襄鈴低着頭說:“小姐洗淨了手,這外面的晦氣就沾染不着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