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她要是對孟家人有半分容情。
都對不起死過一次,所遭受的磋磨!
那才是對不起自己!
謝珩既然不懂,孟娆便不浪費時間,還想繼續關窗謝客,然而謝珩直接一把按住窗棂,對孟娆沉重道:“你現在真的清醒嗎?還是被報複的快意沖昏頭腦?”
“若是換作以往,你該更謹慎,為何這次不願意繼續蟄伏了?”
笑話!
她重活一次,本就不是為了不斷地蟄伏苟延殘喘!
孟娆也動了怒,眼看趕不走謝珩,幹脆冷笑着嘲諷道:“謝公子哪裡來的底氣說我魯莽,難道你自己,就是什麼行事高潔的大善人了嗎!”
她還沒忘,林煜祺的那些親眼所見。
後世的謝珩不照樣也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
以後會衆叛親離,不擇手段面目全非的人,不止自己一個,謝珩又何嘗不是另一個滿心怨恨的惡鬼。
孟娆一時情急,口不擇言,“你謝珩也不是什麼心胸寬敞的仁善之輩,你如今說我不擇手段,并不能代表你從前往後就會比我有人性,也不會顯得你大度。”
她尤其厭惡有人勸說自己大度。
更别提,是謝珩。
他們兩個滿心報仇,雙手沾血的人,誰也沒資格嫌棄誰不幹淨。
謝珩一愣,失望地看着孟娆,手中緩緩脫力,向後退了一步。
兩人忽然沉默了下來。
他退開後,薄唇緊閉看向孟娆,一直用身子擋着的涼風吹滅了蠟燭,孟娆也陡然清醒,無聲張了張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