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冷笑,原來隻有這點手段。
想必,這次還是孟韻與孟河唐的主意,打算趁着沈氏昏迷,将自己打死?
她腦中電光急轉,趁着孟河唐不曾開口,當機立斷跪在堂下:“父親明鑒!孟娆從未在外編撰留言,不知是誰針對孟家,想将父親與兄長深陷醜聞,官場失利。”
孟軒庭坐在孟河唐下首,他掌心幾乎将扶手捏碎,“你敢說,這件事從始至終,都與你無關。”
“我不知道兄長說的是什麼。”
孟娆不卑不亢擡起頭,反而道:“是對我取血用藥,還是書中所說的唐家殘害孤女?我問心無愧,從未做過虧心事,兄長理應與我一樣。
那書中内容皆為編撰,外界的言論既然是潑髒水,為何因此惱怒?”
“牙尖嘴利!”
“夠了。”
孟河唐閉了閉眼,緩緩道:“将家法撤下去。”
“父親!”孟軒然不解:“我們家被她害成這樣,她死不足惜!為何不懲處。”
為何
孟河唐的不甘不比孟軒然少。
但他經孟娆提醒,猛地意識到,自己險些被憤怒沖昏頭腦。
現在他尚可以嘴硬說,書中言論皆是編撰,裝作一副問心無愧。
然而若是對孟娆責罰。
那便是實打實的心虛,到時候孟娆再傳到外界,那便是坐實了書中說的取血虐待等事。
這和惱羞成怒有什麼區别?
相反,他們現在非但不能責打孟娆,還得對外做出一副呵護的模樣。
孟河唐閉目沉思許久。
忽然起身,向堂下孟娆沉沉看去:“來人,将二小姐送回香茗書院,斷水斷食,讓她好生反省。再找幾個機靈的婆子去裁制布料,購置首飾,就說給二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