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念心尖顫了下,忽然笑了。
原來她這些年所有的卑微讨好,在他眼中就是個保姆。
顧時念關掉視頻,給蘇靜婉發了一條消息。
【你不用來挑釁我了,喜歡薄璟硯的話,送你了。】
熄滅手機屏幕後,顧時念就去了薄璟硯的書房。
找到了很多張薄璟硯簽了字的離婚協議。
三年裡,他無數次将離婚協議甩在她臉上:“顧時念,我永遠不會承認你是我妻子。”
每一次,她都傷心落淚,再想方設法的讓他消氣。
顧時念嘲弄的扯了扯唇,這次,毫不猶豫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後,出了門。
當年她和薄璟硯結婚,連婚禮也沒辦,更不要說彩禮。
沒有财産上的糾紛,流程會加速,不出半個月就能拿到離婚證。
走出民政局,顧時念心裡的石頭落定。
她給方悅分享了她離婚的消息,并說會買明日飛瑞士的機票。
電話裡方悅聲音透着擔憂。
“時念,你别沖動。我上次是因為臨時幫老師擔任醫學助手,意外見到了阿燼哥。”
“你和薄璟硯還在離婚冷靜期,現在來看阿燼哥被媒體拍到了會借題發揮,再來你也沒有瑞士簽證,不如再等等。”
一句話點醒了顧時念,在沒拿到證之前,她還是薄璟硯的妻子。
她壓下心裡的急切,告訴自己隻有十幾天了。
傍晚歸家時,薄璟硯已在客廳。
他斜倚在沙發上,語氣漫不經心:“收拾一下,七點有場慈善晚宴。”
這場晚宴由薄家舉辦,按規矩她确實需要出席。
顧時念沒多言,轉身走進衣帽間,換了件得體的旗袍。
煙青色旗袍襯得她身段玲珑窈窕,溫香豔玉,意外的惹眼。
薄璟硯踏入衣帽間看到她的穿着愣了瞬,随後黑眸又暗了幾分,悠悠開口。
“我今天這套西服,應該搭什麼顔色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