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睨向徐明渡,語氣有些諷刺:“你勸我之前,怎麼不把從你小叔那裡擄過來的準小嬸陸然然給放了。”
“阿璟!”徐明渡向來不顯山不露水的臉上有了一絲龜裂。
“準小嬸”三個字像根毒刺,精準紮進他眼底最隐秘的禁區。
“你看,“薄璟硯蒼白面容上漾開抹諷笑,“道理人人都懂,可刀隻有紮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錐心刺骨。”
蘇起看看薄璟硯,又看看徐明渡,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關于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蘇起和徐明渡又和薄璟硯聊了一些其他的後,離開了病房。
窗外的陽光斜斜切進病房,在床單上烙下暖橘色的光斑。
薄璟硯盯着那片光影,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見顧時念那個盛夏。
他剛和朋友剛在環山路赢了場地下賽車,剛準備去慶祝。
一道綠色的小身影突然撞進懷裡,細瘦的胳膊死死圈住他腰腹。
少女的抱着他,聲音含含糊糊的,一聲聲的說着什麼。
薄璟硯聽了好一會,才聽清她說的是什麼。
“阿璟。”
她喊的是他的名字。
周圍的空氣一瞬凝了下來,幾秒後又爆發出哄笑。
男生們狂歡地,吹着口哨起哄:“璟哥,這次的小姑娘好像和以往的不一樣,性格開放多了。”
一些千金名媛則怨怨不平的看着顧時念。
薄璟硯鳳眼低垂,嗓音倦懶:“放開。”
可身上的少女非但沒有放開,反而抓的更緊,像是溺水的人在抓住最後一根求生的浮木。
薄璟硯冷嗤了一聲,攥住她後頸就像拎隻炸毛的幼貓,把人硬生生提了起來。
陽光下,一張清豔妩媚的臉赫然映入他的眼簾。
少女身上松垮的抹茶綠針織吊帶滑落半邊肩頭,哭過的那雙杏眼像含了春水,潋滟又迤逦,宛若一朵被水沁過的玫瑰,讓人忍不住起施虐欲。
薄璟硯的心跳停了瞬。
“嚯,還是個大美女啊,璟哥你之前嫌圈子裡的名媛俗,這回可算撞着真仙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