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薇點了點他的嘴唇,“記住,不許喝酒,喝酒嘴臭,不想讓你親。”
蕭淩昭用力點頭。
他會好好記住的,今晚誰灌他酒他都不喝,他夫人的話比聖旨還重要,因為他想爬夫人的床,不能不聽話。
蕭淩昭正高興,忽然察覺到右手邊好像有人鬼鬼祟祟靠近。
他蓦地轉頭。
果然,右手邊窗戶底下,有個人影正在小心翼翼用手指摳窗戶紙,摳破以後慢慢将腦袋靠近窗戶,黑黝黝的大眼睛透過洞口往裡面張望。
蕭淩昭看着那鬼鬼祟祟的小動作,看着那漂亮的眼睛,好笑地擡手抵住了額頭。
“瑞王怎麼如此鬼鬼祟祟?到底是誰教會的他聽牆角,誰教的他摳窗戶紙偷看?”
沈元薇看向窗戶那邊。
瑞王正偷看,突然跟她四目相對,瑞王吓得一腦袋撞在了窗戶上,然後捂着腦袋低着頭跑進了隔壁屬于他的房間裡。
沈元薇跟蕭淩昭對視一眼,都噗嗤笑出了聲。
沈元薇好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學的,按理說沒人教他聽牆角摳窗戶紙啊,他這是無師自通吧?偷聽難道是每個人骨子裡的本能?”
蕭淩昭忍笑。
看了眼那窗戶洞,他低聲說。
“我覺得,這樣的瑞王還挺可愛的,他雖然會偷看,但不是那種陰恻恻的盯人,他沒有惡意,他就像是個對我們充滿了好奇和探知欲的小獸,冷不丁冒出個小腦袋來小心翼翼盯着咱們看上幾眼,咱們一看他,他又着急忙慌跑掉了,跑去自己的小窩裡躲起來。等我們不注意了,他又慢吞吞跑出來露個頭——”
沈元薇也笑。
“是,他就是小孩子心性,單純,不煩人,倘若他不是這麼招人憐愛的話,我也不會管他。”
蕭淩昭莞爾。
他問,“今晚的宮宴,你要帶他進宮嗎?”
沈元薇搖頭,“不帶了,他這種病最喜歡待在熟悉的地方,他害怕去陌生的人多的場合,就讓他在府裡等我們吧,我們早點回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