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薇颔首。
她輕輕觸碰着謝從願紅腫的眼睛,柔聲說,“我們家願兒即便有萬般不好,他總歸是皇上放言要護他一生的心肝寶貝,皇上都舍不得傷害他分毫,太後娘娘您又為何要跟他過不去呢?您就算不看願兒是您孫兒的份兒上,也得看皇上的面子吧?”
姜太後冷笑。
她真想說一句,一個野種哀家沒殺了他都是給他臉了!
可惜
正如沈元薇所說,皇帝一心要護着這個野種,她要是把野種的身世抖落出去了,皇帝得跟她翻臉。
姜太後淡淡道,“哀家要如何行事,你還沒有資格來管,倘若他沒有你這麼個無情無義抛夫棄子的娘親,或許哀家還不會如此厭惡他。如今他受了委屈,他不該怨恨哀家,他應該恨你啊,誰讓他有你這麼個招人厭的娘親呢?他是被你連累了。”
沈元薇低頭看着氣呼呼的兩個孩子。
她笑了笑,對兩個孩子說,“你們皇祖母說話不中聽,你們倆先跟崔嬷嬷去旁邊玩,免得聽了生氣。”
兩個孩子被她輕輕推了推,隻好跟着崔嬷嬷走了。
崔嬷嬷回頭看姜太後。
姜太後使了個眼色,崔嬷嬷暗暗點頭。
她帶着兩個孩子在不遠處小花園玩了片刻,就捂着肚子說,“兩位殿下自己玩會兒,老奴肚子不舒服,要去出恭——”
謝承運嗯了聲。
崔嬷嬷立刻轉身大步跑了。
沈元薇在亭子裡跟姜太後你來我往唇槍舌戰,時不時留意一下花園那邊。
見崔嬷嬷跑遠,她攏着手爐對姜太後說,“太後娘娘您稍等,臣婦去将手爐遞給兩位殿下,天寒地凍的,别凍壞了他們的小手。”
姜太後沒有說什麼。
沈元薇很快來到兩個孩子身邊。
她将手爐遞給謝承運,壓低嗓音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