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同意啊!結果他就那麼教育我,我頂了幾句嘴,他就說我沒教養,說要去見我爸媽,問問我爸媽怎麼教導我的,我就說我爸媽犧牲了,他就開始指責我克死我爸媽,還會克死”
商悠悠說着便紅了眼睛,之前能跳起來跟蔡部長打架,但這會兒看到霍元琛,想到蔡部長說的那些話,便委屈得不行。
她的父母都是為國家建設死在前線,當時被擡回來時,屍首都是不完整的。
這個姓蔡的有什麼臉面在這兒指責她,還說這麼多難聽的話,商悠悠自然不能容忍,這會兒憤怒地瞪着對方,臉色比先前更難看。
“他在放屁,别聽他的。”霍元琛趕緊安慰道。
蔡部長這會兒也有些傻眼,原來商悠悠就是霍元琛的妻子,而剛才他還罵了霍元琛。
再看那女人委屈的模樣,明明她罵他時也很兇,還罵得那麼髒。
但他現在确定,霍元琛他們是等他罵商悠悠時才走近的。
蔡部長總覺得自己被商悠悠算計了。
此時臉色已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他憤怒地瞪向商悠悠,結果那女人卻躲到霍元琛身後,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
他咬牙切齒,面色鐵青。
“師長,事情根本不是這樣,是她罵我為老不尊,罵我”
“那你做的是人幹的事嗎?”吳師長沉着臉問。
蔡部長愣怔一下,不解地看着吳師長。
“我問你,你是不是前腳說要給李部長送個美術老師,幫他們畫這期的牆報?”吳師長問。
蔡部長張了張嘴,隻能老實承認:“是”
“那也是因為李部長他們的美術老師生病住院了,最近不是要畫八一建軍節的牆報嗎?我這”
“李部長他們已找到美術老師,而你現在卻在挖李部長他們的牆角,想挖商同志去你們文宣部,是不是?”吳師長又問。
蔡部長這會兒沒話可說,這确實是自己一直在幹的事。
他想否認,可對上吳師長的眼神時,一個屁都不敢放。
這真不能怪他,他一個拿筆杆子的,哪能跟拿木倉的比,吳師長上過戰場、殺過敵人,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條人命,還是空軍師的師長,他雖是部長,但文宣部統共才十幾人,跟一個師的人自然不能比。
氣勢上自然比不過吳師長,更不敢這時跟吳師長對着幹。
“蔡部長,請你跟商同志道歉,向商同志的父母道歉,他們是為國犧牲的英雄,不能讓英雄的子女寒了心啊!”吳師長沉着臉道。
蔡部長心有不甘,可這會兒不能把商悠悠怎麼樣,尤其現在還有吳師長他們在。
“這是怎麼了?”
正說着,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