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翰森有些莫名地看着妻子，皺着眉問道：“這是出什麼事情了？把你氣成這個樣子。”
李娟坐下來後，給自己倒了杯水，這才把今天進城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張翰森說了。
越說她越氣，越說越憋屈。
“你說，怎麼會有他們夫妻這樣的人，我比那商悠悠年長吧，她倒是占着前排的副駕駛，就讓我在後座擠了一路，哪有她這樣的！”
李娟說起來的時候，也是越說越生氣，越說越覺得自己今天被商悠悠夫妻倆擺了一道。
然而，張翰森卻皺着眉，問道：“霍副團從出發前就跟你說過回程的時候會很擠，但你還要跟着他們的車進城？”
李娟愣怔了一下，沒想到張翰森會突然這麼一問，然後再一細想自己最初與他們的交談，她臉上的神色也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說道：“是是這樣沒錯，可她那瘦瘦巴巴的，難不成她在後座不是更合适嗎？我回來的時候都快被擠成肉餅，我”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看，商老師憑什麼讓你？”
“你們夫妻早上就跟你說過，回程的時候車上會很擠，是你自己在知道這些的情況下，還要跟着他們的車進城，那麼你有什麼理由怨怪人家沒讓你坐前排？”
“再者，今天霍副團是帶着商老師進城是為了買部隊裡兩個月後大比武要用的項目畫的材料的，這次開會我也在場，一共幾十幅的圖，要用到的畫布等材料都不在少數，車上肯定都塞不下，你非要跟着去擠，難道人家還得因為你胖，因為你老就讓你？憑什麼啊？”張翰森有些生氣地說道，特别是聽到妻子說什麼讓他給霍元琛使些絆子。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東西？
“老張，受委屈的可是我，你”
“你受什麼委屈了？”張翰森質問道，冷着一張臉看着李娟，說道：“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你還不就是因為商老師先前拒絕教老三畫畫嗎？人家商老師收不收學生都是人家的自由，再說你打算付多少錢的學費，你不如先說說看！”
李娟微微一愣，“那得多少學費，半年幾塊錢不就差不多了嗎？”
現在學校學費也才多少錢，那在學校裡老師還語文、數學這些好幾個科目全部都教呢，商悠悠就教個畫畫，還敢跟他們收多少錢？
一個月兩三塊在她看來已經很多了。
“那你知道商老師畫一個人物要多少錢嗎？”張翰森問道。
“我哪裡知道！”
李娟跟張翰森結婚多年，聽到丈夫這樣說的時候，其實李娟也差不多猜得出來，商悠悠畫一個人的價格估計不少。
“商老師畫一個人物，而且還是小的收費是50元一個人，而且項目畫上的人物不用像之前牆報上的人物畫得那麼細膩，你心裡盤算着一個月給人兩三元就想讓人教你兒子畫畫，你說人家為什麼不收？她随便畫一張圖都能賺多少錢了，你懂不懂？”
“就她這次給文宣部畫的那個牆報，文宣部除了給她正常結算了工資以外，另外還給了一千元的獎金，在你看來賺錢很難，但人商老師賺錢容易的很。”
張翰森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什麼性子的人，這人小心眼，還小氣得很，還愛占便宜。
當時她去找商悠悠教兒子畫畫，張翰森是不知道的，直至後來回來看到李娟在那兒生悶氣，一問之下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