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倒是想去查東宮。
哪怕是在東宮找到一個失貞宮女,她都可以大書特書。
太子都如此,三皇子如此有什麼稀奇。
可惜她深知,就算她真去查了,也查不出什麼。
她在東宮的釘子隻能告知一些最淺顯的東西,太子從來不與宮女單獨相處,在晏子歸之前,從來沒有宮女入殿守夜。
晏子歸倒是經常和太子單獨相處。
但是貴妃尋了好幾個人暗地裡盯着,都看不出晏子歸已經和太子有超出界限行為的樣子。
貴妃心裡想過,派個嬷嬷在宮門口守着,等晏子歸回來就拉她檢查,不在乎她是否完璧,隻是羞辱她已達到羞辱東宮的目的。
但是她很快就放棄這個想法。
晏子歸和尋常女子不同,膽子大的很,一個不如意就要嚷嚷出來,最後别落得她沒臉。
貴妃歎氣,突然意識到自己出了個昏招,沒有把此事遮掩過去,反而暴露了。
現在隻能慶幸淑妃沒有兒子,不會對她下死手。
貴妃在梳妝台前枯坐了一個時辰,最後讓人給她梳妝,清水挂面,不加修飾,她步行去紫宸殿,在殿外跪下認錯。
周元載沒有讓她久跪,幾乎是她跪下說出來意後,周元載就讓人把她叫進來。
貴妃到了周元載面前,依舊是跪下認錯,“臣妾教子不嚴,緻使泓兒做下醜事,請陛下責罰。”
“你太縱容他了。”周元載淡淡一句,“還是你統領六宮太久,已經忘了這是誰的後宮。”
貴妃渾身一顫,這才知道陛下發作的原因,立即伏地長拜,“臣妾隻是一個愚昧的母親,想着泓兒在臣妾身邊還能待多久,就不由心軟,由着他暢心所欲。”
“但是出了玉露殿,泓兒絕無失禮之處,請陛下明察。”
“他這般胡來,你就不擔心他的身子?”
“教引宮女來的時候臣妾是嚴格限制了次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管的太嚴,适得其反。”貴妃哀戚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