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賦挑眉給王露梅夾菜。
饒雪看了生氣,暗自瞪晏甯,恨他是個死人,不知道開口護着她。
“你說你招惹他幹嘛?”晏甯還不滿意她胡亂開口呢,早前晏賦說話就不管不顧,現在他的靠山回來了更是誰也不怕,知道他說話難聽就躲着點,非得送上去挨罵。
“子歸,我們送的禮物都看見了,祖父母送你什麼禮物?”飯席撤了,上茶水點心,饒雪又開口問道,“什麼奇珍異寶,還要瞞着我們不成?”
“甘草。”晏子歸喊道,“你等會把禮單送去給二嬸看看,她既然好奇,就讓她看個清楚明白,不止是祖父母,今日賓客送來的禮物都在上面,二嬸可以慢慢看。”
“她開玩笑的。”晏甯立即開口阻止,“這是你的禮單,沒有給她看的道理。”
“隻是看看禮單倒是無妨。”晏子歸輕笑,“隻怕二嬸看着禮單眼紅,如今還沒分家,非要嚷嚷着我的禮單也要歸入公中,所有人用,那我就難辦了。”
晏辭笑道,“你大哥如今都是花用家裡的,哪裡會要你生日的禮錢。”
“大姐姐誤會母親了。”晏貞英也說。
“那二嬸這麼關心祖父母送我的禮物幹什麼?”晏子歸笑盈盈看向饒雪,“還是二嬸覺得祖父母另有私賬,沒有便宜公中,都便宜我了。”
“沒有的事。”饒雪假笑,雖然她确實是這麼想的。
晏安邦回來,那可是好幾輛馬車,東西都進了玉梨院,沒有入公中的帳。
都是晏家的子孫,晏安邦的錢可不能隻給晏子歸一個人花。
“我如今快要是當太祖父的人了,還被人管起花用來?”晏安邦笑道,“晏家的錢财,今日也好讓你們三兄弟知道。”
“我去當兵前,晏家就沒錢了,現在晏家的祖産家底,都是我的軍功以及你們母親生财有道才換來的。”
“我這麼多年不在家,家裡的賬我不管,我沒問家裡要錢,每年送一趟皮貨幹貨回京,不說多了,幾千兩是有的。”
“如今我徹底解甲歸田,身上确實還有點私産,但是這部分錢我不準備投入公中,隻做我們老兩口的私賬,活了一輩子到老了不願意跟兒子張手要錢,這點能理解吧。”
“當然能。”晏辭道,“父親何必這麼說話,我們不是那等不孝順隻盯着錢的人。”
“大哥你隻能代表你,旁人什麼心思,你可說不好?”晏賦意有所指。
“怎麼,你有意見?”晏安邦問他。
“我沒意見。”晏賦立即道,“錢在你們手上,指不定我還能撈點花花,歸入公中,那我影子都見不着。”
“老三,你總說你哥不公平,偏幫着老二。”晏安邦道,“所以我想好了,在我還活着的時候,先把家分了,等我死了,你們隻拿分好的部分走,省的你們到時候為了分家吵架。兄弟阋牆,顯得我這個做爹的很失敗,在閻王面前臉面全失。”
“父親說哪裡話。”晏辭立即起身,看向晏賦,“到底哪裡不公平了,你說說,當着子侄面,我到底哪裡偏心老二了。”
“你給他弄官。”
“二房的人當管家貪了二十來萬。”
“還要我說什麼?”晏賦看着他,“你覺得你很公平?所有到家的東西,他一個人獨得五分,我和你再分另外五分,是,你經常不要你的份額,都貼補給我了。”
“但是我要你的東西幹嘛?我要公平,我要晏甯把他咽下的東西都給我吐出來。”
“三弟你這話說的好沒意思。”晏甯也坐不住了,“管家貪污和我有什麼關系,又不是我指使的。”
“大哥分給我的東西,那也不是我的,是分給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