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平分了三弟心裡不高興,還要怪他呢,他又拿自己的貼補。”
“要我說。”宋大哥看一眼四周,“你家這個姨太太最厲害的,就是當初對姑爺視若己出,面上疼他比疼自己兒子還多,養得姑爺承她的情,也真認這個弟弟。”
“祖母在的時候也教他要孝順姨娘,疼弟弟。”宋時搖頭,“自小就聽這話長大,能怎麼改?改不了的。”
“那你家老太太的私賬應該就是兩個人分了。”宋大哥道,“這要是平分,也是應該的,你别在意。”
“大哥把我想成什麼樣?我不是那樣小氣的人。”
比起嘉蘭關,京城的秋天要暖和的多,晏安邦身體好了差不多後,就帶着晏子歸出去秋獵,近處沒有大獵物,不過瘾。
兩人還往北走了些,出去玩了好幾天才回來。
這次回來是晏安邦獵了一頭鹿,鹿血立即就買酒封了,急急忙忙回來,各處送一點,抓緊時間喝,晚一天功效就散一點。
晏安邦給自己和江采女隻留了兩盅,一起喝了。
晏辭過來找他,他還問鹿血酒喝了嗎?别全送人了,自己喝一點,對身體有好處。
“這個先放一邊。”晏辭來是有要事,“高項人派人進京議和,如今已經在鴻胪寺了。”
高項,就是在嘉蘭關外糾纏不清的外族,亦是晏安邦軍營生涯打擊的主要對象。
“議和就議和嘛,對邊境百姓來說是好事。”晏安邦隻遲疑了一陣後就說。
“聽聞來議和的人,是高項諸州首領之子,他的父兄可都是死在你手上。”晏辭皺眉,總覺得不安,“不然你還是帶着母親,先去江南避寒,等開春了再回來。”
“我這個時候走,算什麼?落荒而逃?”晏安邦皺眉,“他父兄我都不怕,難道怕他這個小兔崽子。”
“議和就議和,我一個已經解甲歸田的老将,誰要拿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