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他最危險的時候,太子沒有讓他覺得心寒。
這位置本來就是要給他的。
“禅—禅位。”周元載看着太子。
“父皇會好起來的,不說這個話,父皇能長命百歲,我就是做五十年太子也無所謂。”
周元載眼角有淚珠滲出。
“臣以為,趙康毅的個人行為不能代表趙家,就是要處理趙家,也要先把趙将軍從嘉蘭關召回來再說。”林中則考慮得比較遠,趙将軍現在在邊境,手上又有兵,萬一叛逃出國也是麻煩。
“兒臣也是這麼覺得,考慮到他受人蒙騙,而且及時悔過,懸崖勒馬,昨夜也真的殺了有用之人,功過相抵,罪不及家人。”
此時趙康全抱着弟弟的屍體,所有的錯愕漫罵因為死亡梗成喉間的苦糖,他不知道該為弟弟哭一哭,還是為趙家未知的命運哭一哭。
“召回。”周元載道,“歸—歸田。”
趙家就算能全身而退,也要交出手裡的權利,變成普通人。
“那兒臣就解除戒嚴,除首罪外,其餘人抄家流放?”周洄問。
“劉。”周元載神色冷酷,“誅,三代。”
“劉氏—女。”周元載吞咽口水,“白绫,以,以庶人之禮下葬,不,不入皇陵。”
“泓。”
“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