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竹不計較名分,生性豁達,想來也是願意的。
沈清揚毫無心機,想必也不會搞出什麼幺蛾子,靈竹和她,應該能和睦相處。
對于自己的安排,甯澤翰很是滿意。
面對如此無理的要求,沈清揚也是乖巧地點頭,眸子裡閃着細碎的光,傻乎乎的。
真是沒心沒肺啊,這都能忍。
甯澤翰心底生出一絲愧疚,“你有什麼要求的,也可以說出來,我并非那般不近人情,你有要求,也可以商量。”
“先提醒你,讓我和你那種事,絕對不可能!”
“親密的事,我隻會和自己喜歡的人做。”
沈清揚歪着腦袋,純粹的眼神裡帶了一絲懵懂,好像在努力思考剛剛世子說了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似懂非懂地歎了口氣,問道:“世子的意思是,我和世子隻是契約上的昏姻,世子不會和我有夫妻之實,三年之後會和我和離。”
甯澤翰點了點頭:“是。”
還不算笨。
沈清揚擡起頭,雙眸躍動着光,整個人都亮了起來:“妾好羨慕世子和靈竹姑娘,能有情人終成眷屬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她的眼中滿是懇切,一番話全是出自真心。
忽兒,她眼中的神采失了一瞬,再次低下頭捏起手指,音調也降了下去:
“世子,如果我遇到心愛的人,能不能提前離開?”
甯澤翰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對方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女子和離之後,還能嫁什麼好人?
真是天真!
以為每個人都像他這般幸運,能找到與之心靈契合之人?
甯澤翰猶豫了片刻,沒有馬上應承。
他可以不要她,但她不能主動走。
沈清揚有些不太自然,再次傻乎乎開口:“世子,不行嗎?世子既然不想要妾,為什麼不讓妾走?”
在大夏,夫君是女子的天,對方既不想履行夫君的責任,又想成為她的天。
既要、又要。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