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澤翰轉頭看向晨曦,霸道的聲音不容置疑:“藥油拿來。”
晨曦愣了愣,有點怕,支支吾吾道:“什、什麼藥油?”
“是要我搜身嗎?”甯澤翰冷笑一聲,眼神裡透着一股刺骨的冷意:“敢騙本世子,搜到拖出去打死!”
晨曦被吓得身形一抖,抖抖嗖嗖将藥油拿了出來,随即,立刻跪到了地上:“世子饒命,奴婢不是故意要騙世子的”
“世子”沈清揚祈求般看了過去。
狗男人可真沒教養啊,她的陪嫁丫鬟,豈容他随便打殺!
甯澤翰不耐煩揮了揮手:“出去吧。”
晨曦趕忙站起來,埋着頭退出了房間,離開的時候,還貼心地将門關上。
甯澤翰坐到沈清揚旁邊,帶着一絲命令的口吻:“外袍脫了,讓我看看你的傷。”
沈清揚仿若被吓了一跳,條件反射似地往後退了退:“世子,妾,妾身上沒傷。”
她像一隻柔弱的、受驚的兔子,嬌嫩的臉頰蒼白着,襯得對方好似一個要奪人貞潔的暴徒。
甯澤翰心裡沒來由湧上一抹酸澀,他真的太過分了,竟然把人吓成這樣子。
嗓音不自覺柔和了幾分:“我,我隻是想幫你塗藥。”
沈清揚眨了眨眼,頭半低下去,露出一彎潔白柔弱的脖頸:“世子怕不是誤會了,妾身上沒傷。”
甯澤翰歎了聲氣,這個時候了,清揚還在不肯承認。
真是善良得可以。
“你不用騙我,我都知道,我自己的孽,我自己來還。”
“對不起。”
尊貴的甯國公世子,第一次低下高貴的頭顱,主動朝着女子道歉。
“世子不必道歉,妾也有錯,要是妾一開始就說清楚,斷不會産生這樣的誤會。”
一開始就說清楚,怎麼讓狗男人愧疚?
而且,要是她一開始就說清楚,甯澤翰也絕對不會相信,反而覺得她在說謊。
雖然她說的是真的,但沒人證明,她也不能拉着甯澤翰到國公夫人那裡對質。
說不定到最後,在甯澤翰心裡,她不僅滿嘴謊話,還會落得個不孝婆母的罪名。
解釋的話,永遠都不能從她嘴裡說出去。
不成熟的男人就是這般自負,從來不會相信女人的話,他隻相信自己的判斷。
“把外袍脫了吧,我來幫你抹藥。”甯澤翰将藥油倒到手裡,用體溫化開。
沈清揚有些猶豫,喃喃道:“脫、脫外袍?”
甯澤翰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對啊,我幫你擦藥油,不脫怎麼擦?”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你還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