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大哥:“靈竹在閨房呢,你自個兒進去就成。”
大夏雖然男女大防沒那麼嚴重,但甯澤翰一個外男,還是不能随意進入女子閨房。
“還請大哥幫忙把靈竹請出來一會。”
管家有些小,靈竹的閨房就挨着廳堂,哪知道管家大哥親自将人帶到妹妹的閨房門口:“世子隻管進去,裡面暖和,我在外面坐着,不妨事。”
甯澤翰推辭了一番,還是進了。
管靈竹看到甯澤翰,先是一驚,然後嗔道:“你個登徒子,怎麼跑人家閨房來了?”
她常将“珍重芳姿自掩門”挂在嘴邊,在外人面前恪守婦德,怎肯讓男子進入自己閨房。
甯澤翰連忙賠禮,就要退出去:“靈竹妹妹,多有冒犯,對不住了。”
心裡想着,管家雖然小了一些,教養卻不錯,靈竹這般才是大家閨秀做派。
他剛退到門邊,又被管大哥給堵了回來。
“小妹,哥哥在這裡呢,不妨事!”管大哥站在門口,将甯澤翰往裡推。
甯澤翰站在門邊,不知道該怎麼辦,靈竹剜她一眼:“既然大哥也在,就容你放肆這一回吧。”
在管大哥的推攘下,甯澤翰這才趔趄着進了門。
閨房小巧精緻,靠窗的書桌上,擺滿了筆墨紙硯。筆是普通狼毫,硯台也非名貴的端硯。牆上貼了幾張字畫,看起來處處透着讀書人的清雅。
不像沈清揚的閨房,一張紫檀木打造的梳妝台上,擺滿了钗環配飾、五色寶石。
如果說沈清揚是宛如牡丹的人間富貴花,那靈竹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
一個身嬌玉貴,一個堅韌清雅。
怎麼在靈竹這裡,還想着清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