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荷一邊哭,一邊列舉沈清揚的惡行,直把她描述成為一個善妒的惡婦。
飛荷說完後,甯澤翰看向管靈竹,管靈竹垂着眼簾,柔聲道:“世子,靈竹跟着你,不委屈。”
貝齒咬着唇瓣,堅強地不讓眼淚落下,盡量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委屈,可是,止不住往下墜落的眼淚又将她出賣。
飛荷明顯瘦了一大圈,看來這幾日沒少受磋磨,臉上憔悴盡顯:“小姐,你這麼善良,在這深宅大院,會被啃食得連骨頭都不剩的啊!”
“世子,你一定要給小姐做主啊!”
飛荷哭得傷心欲絕,管靈竹這才受不了,沖過去抱着飛荷,主仆倆哭作一團。
要是往日,甯澤翰聽到這樣的話,早就沖到漱玉苑裡發癫了。
但,上次誤會過清揚一次,給清揚造成了不少傷害,他暗自發誓,以後遇到事,絕對不能隻聽一面之詞。
他皺着眉:“會不會是誤會,清揚不是這樣的人。”
管靈竹心中詫然。
沈清揚真是不得了,世子竟然主動為她開脫。
這樣下去不行,必須一擊緻命,讓沈清揚永遠都翻不了身。
管靈竹挺住流淚,紅着眼,垂着眼眸,私下裡給飛荷使眼色。
“世子去荷香苑一看便知。”飛荷會意,繼續補充道:“世子,荷香苑的擺設全被換成了破爛,世子給小姐準備的珍品全都被少夫人拿走了!”
“少夫人說了,小姐是來打秋風的窮親戚,不配用這麼好的物品,她還嘲笑小姐家世低微我們管家雖然沒有國公府富裕,小姐也千嬌萬寵長大的,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飛荷一邊哭,一邊抹眼淚,整個人淹沒在委屈的汪洋中,管靈竹被眼淚模糊了雙眼,好似一隻風中的蝴蝶,脆弱又美麗。
“别哭了,一起去荷香苑看看。”
甯澤翰帶着管靈竹來到荷香苑。
正房裡,他當初布置的家具擺設全都被換了,但也不是飛荷口中的破爛。
這些擺設雖然沒有之前他準備的珍貴,仔細看來,也是清雅怡人。
整個房間彌漫着淡淡的墨香和紙香,細細品味,竟然能從中窺探出一種靜谧高雅的書香氛圍。
跨入荷香苑正房的時候,管靈竹就預感自己已經輸了。
沈清揚竟然這般陰毒,趁她出門,将荷香苑重新布置了一番。
是她小瞧了沈清揚
飛荷也傻眼了:“怎麼回事?我們出門的時候,荷香苑不是這樣的,之前這多寶閣上,全是破爛石頭,世子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院子裡的奴仆還有大廚房,不給我們荷香苑提供吃食”
剛提到大廚房,一個小丫鬟就提着食盒在院子門口通報:“表姑娘,今日中午的餐食奴婢放這裡了,請表姑娘慢用。”
小丫頭往下食盒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