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揚帶着甯瑩瑩排在擋風的帳篷門口，雖然今日陽光明媚，但二月的風，凜冽地像利刃，割在皮膚上，鑽心地疼。
幸好沈清揚戴着帷帽，嬌嫩的肌膚不至于被凍傷。
她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捧着手爐，身上裹着厚厚的裘皮，裙下還穿了棉褲。
雖然裹得臃腫了些，但屬實保暖。
“嫂嫂，快看看，我的妝花沒有？”甯瑩瑩站在門口，抱着手暖跺腳，連打了兩個噴嚏。
為了展示苗條的身段，甯瑩瑩将狐裘脫了，隻着了一件綢裙。
周圍排隊的貴女跟她裝扮差不多，都是要身材不要命的。
“有一點花。”沈清揚看了看甯瑩瑩的臉，清鼻涕流下來，嘴邊的脂粉被擦得亂七八糟。
她的臉上本就敷了厚厚的粉，被冷風一吹，粉在臉上開裂，好似那摔裂的花瓶，不僅醜，還有些吓人。
“瑩瑩，你回馬車上補個妝吧。”沈清揚貼心建議。
甯瑩瑩卻不想走，就怕剛一走，裡面就喊人進去了。
而且，排隊請安的人群裡，還有她的敵蜜。
“嫂嫂，我不走，你看着給我補點粉就行。”甯瑩瑩仰着臉，将粉刷塞到沈清揚手裡。
“不知還要等多久？”沈清揚拿着粉撲，往甯瑩瑩臉上掃了掃。
簡單補個妝，跟女蝸補天似的。
甯瑩瑩看不見自己的臉，倒是把周圍貴女的臉看得一清二楚。無知使她自信心爆棚：“嫂嫂，你說，這群貴女裡面，是不是我最好看？”
沈清揚昧着良心點了點頭。
一個個都跟冷死的女鬼似的，硬要評個高下的話，經她手補過妝的甯瑩瑩，算得上姿色尚可的女鬼。
不是來勾人的，倒是像來勾魂的。
“怎麼還不讓進去，嫂嫂，你借着沈侍郎的名義，去問問？”